聽罷,赫連柒便也就不抓著雲宸昏倒的事不放。悠悠望了一眼帳簾之外,只覺心中煩悶。
她剛剛離席之時就未想過再回去,不知怎的,她就覺得與蒙越相處沒有之前自在。
話一旦說開,就好似薄薄一層的窗戶紙被掀開。她現在找不到什麼話來與蒙越說,該說都說過了。
難不成要讓自己與他說,她是從另外一個地方來的魂魄,壓根就不是原主。
如此的話,蒙越非得以為自己為了與他撇清關係說的胡話。
尋了一處能看清雲宸的地方坐下,十幾片淺綠色的茶葉在滾燙的水中起伏不定。
果真是道理誰都懂,只要一擱在在自己身上就亂了手腳。
她能給姬九淵說一番通透的話,到了自己這,就像是走進個死衚衕。
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想傷害與原主交好的任何一個人。只是目前來看,蒙越她是不得不傷害了!
“靈慧郡主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是因為宸王。”
風念君拉了拉身上的衣袍,不知不覺中他居然靠在軟椅上睡著了。
想得著迷的赫連柒並沒有發覺風念君已經醒過來,營地是在一片平地。
白日裡喧鬧的山林到了晚上倒是還變得安靜起來,“郡主不必擔憂,宸王殿下只是睡著。”
略帶一絲病態,斷斷續續的話語時不時還咳嗽一聲。
“大皇子你醒了?”赫連柒此刻菜注意到立身坐在軟椅上的風念君。
“靈慧今日有些疲累,沒見著你已經醒來。要不讓靈慧的侍女過去招呼一聲二皇子和三皇子?”
想來真是自己疏忽,風念君怎麼說都是一個體弱多病之人。
他應是更願意與風憶君兄弟待在一起,自己還讓他在營帳之中幫忙看著雲宸。
“大皇子身體可有不適?亦是靈慧考慮不周,讓大皇子在營帳中待這麼久,靈慧……”
別過頭,想著吩咐蘭溪去宴會招呼風憶君兄弟一聲。
只見風念君擺了擺手,“靈慧郡主多慮了,念君的身體如何,念君心中有數。
不必去將二弟三弟喚過來,念君還想再在營帳之中偷個閒。那太醫配的藥方子,真是苦煞念君……”
說著風念君虛弱的面容上還染上微微的紅潤,赫連柒還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會怕藥苦!
“原來大皇子還怕藥味苦,靈慧以為大皇子如此雲淡風輕的模樣,定當是不怕的。
大皇子下次喝藥前後倒是可以吃一兩個蜜餞,那藥便也就沒有這般苦了。”
披著狐裘的風念君更顯病態,他周身圍著一股淡淡的藥香,長髮由一支白玉簪子束起。
他應是很想擁有健康的身體,不然也不會來到相隔千里的北商求藥。
“多謝靈慧郡主,不過念君從會用膳起就要用藥,這些年也都習慣了。
剛剛念君見郡主心事重重的模樣,可是有什麼不快之事,若郡主願意,念君倒是想聽上一聽。”
赫連柒低眉瞧著手中茶水,她鬱悶的情緒有怎麼明顯嗎?
明顯到不過幾面之緣的風念君都能看出來,赫連柒半晌沒有吱聲。
“郡主若是有難言之隱,念君也不強求。只是念君想送給郡主一句話!
世間萬事莫強求,隨心隨緣便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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