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說是鋪子讓乞丐掏銀子買衣服的事更是無稽之談，你可以在大街上隨意尋個乞丐問問。
是否華裳齋強迫他們做的，華裳齋內就有小廝是乞丐出身的，可要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安七據理力爭的倨傲和冷靜話語是陸之昂沒料想到，不過華裳齋小小鋪子也成不了氣候。
安七再怎麼厲害，也就是為陸離辦事的人而已。他不喜陸離，自然不會歡喜身邊人。
能做出如此大的陣仗，陸之昂手裡肯定有底牌沒有拿出來。招呼王伯過來，低聲細語幾句。
“聽安七公子的意思就是我們這些人都誣陷於你？
華裳齋既然沒做這些事，何不讓大夫過來驗一驗安七所謂的鋪子衣物存樣。”
依舊是那位自稱老牛的染房老闆，體形比一般人要寬大幾分，聲音洪亮驚人。
門外坐著的布衣百姓也頻頻點頭，牛老闆可是善人，每年都會再玉熙街上布粥施德。
在百姓中聲望很高，這也是一個染房老闆能加入衣商行的原因。
牛衡對安七嗤之以鼻，他這一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打著行善積德名號做缺德事的人！
花家娘子可是為了能有子嗣每日吃齋唸佛祈求上蒼，就差點因為這臭小子的衣物搭上性命。
心中越想越氣，牛衡忽的從座椅上站起來。擼起袖子，怒氣衝衝對著赫連柒。
“安七公子，無論是謠言還是事實，你好歹吱一聲。
若真是你做的，你就得向花家娘子賠不是再給些銀錢讓她安心養胎就是。
至於乞丐的事，亦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照牛老的話，華裳齋受乞丐銀子的事可以不追究。但是花家娘子的事，必須做出表率來，是否？”
牛衡直來直往性子沒注意到赫連柒的言外之意，隨口應聲。
賺乞丐銀子的事可以不追究，但事關人命的事不蒙過去。
“好，本公子要的就是一句爽快話。不知在座各位可認同牛老的話，陸家公子認為呢？”
從開始陸之昂就是沉默寡言，就由他看著自己群戰衣商行的長老的勁頭。
赫連柒覺著自己不把陸之昂拉下水，就有些說不過去。畢竟，得對得起他深沉縝密的計劃。
“那是自然，牛老在製衣染料方面可是行家。既然他老人家都說話了……”那你就承認吧！
“好！本公子要的就是陸家公子的一句話，僅是因為華裳齋的染料差錯就要讓本公子關門大吉。
那麼，京城第一皇商陸家嫡長子給平民百姓下毒謀害有孕之人的事又該怎麼算？”
輕飄飄的聲線敲打在每個人心上，頓時大廳一陣譁然。
“陸家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儒雅，怎麼會幹這種害人之事。
聽說啊，今年雲麒軍服被華裳齋給拿下了。陸公子作為下任家主，肯定是被訓得不輕……”
人聲鼎沸，議論紛紛。陸之昂做賊心虛瞬間慌張起來，周圍人指指點點品頭論足愈加起勁。
“安七公子莫不是糊塗了，本公子今天是商行請過來一辯真偽的。
怎麼就火燒到自己頭上，本公子與花家娘子並不相識，為何要去謀害她與她的孩兒。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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