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將見安七公子不應是不戰而退之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本將信公子是鴻鵠。”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他既然也已知曉自己身份還敢推辭就表明他的不簡單。
她原是去過一遍陸家商行,陸家乃是皇商,自己還是信得過。
往年也是陸家布莊管著夏日軍服,奈何此次她去陸家商討時。
陸家公子居然和她說,陸家布莊接不下!
夏日軍服最看重的就是衣料子,定要透氣吸汗還能伸展開手腳,而且銀子方面還是個定數。
“多謝將軍誇獎,安七恐是要辜負將軍厚愛。整個商行都知道,軍服甲冑是由皇商陸家管的!
若是今年換成華裳齋,一是不合乎規矩,二是華裳齋是小鋪子怎麼敢接下五萬人的單子。”
物極必反的道理赫連柒還是懂的,雖說接下這單子對鋪子益處良多。
但一口吃不成胖子,要知道是五萬人又不是五十個人!
無論是人力物力還是應對突發狀況的能力,華裳齋都不具備,至少現在是如此。
雲子嵐細細思慮赫連柒的話,倒也是個理。
華裳齋制女子衣裙可能是屬上成,但在軍服上恐是真的不敵其他鋪子。
難不成陸家嫡子的話是在騙她的?可是陸家為何要把到手的生意讓給別人。
“安七公子,本將也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如此我們各退一步,你別先想好託辭。
先將華裳齋對今年軍服的圖樣畫出來,試衣樣子做出來。我們再進一步商討可好?”
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法子,現在已是七月下旬。
可突月邊界之地卻是炎熱至極,所以每年守防才是雲子嵐最頭疼的地方。
當突月都城洛月城飄起漫天雪片時,兩國邊界卻是冰火兩重天。
說來也是奇怪,北商四季分明而突月又是久日寒天,偏生交界處炎都常年夏日。
就好似一道天然屏障將突月隔離在蜀州以南的地方,突月人過來不容易,可北商又何嘗不是!
桃花摺扇柄輕叩在圓桌邊緣,看樣子云子嵐對此事是志在必得,她再婉拒下去也是消耗時日。
“雲將軍的袍澤之誼本公子自是感同身受,軍服是內裡衣衫,與甲冑也得相配。
若鋪子接下單子,雲將軍可把士兵穿的甲冑拿一套過來華裳齋,鋪子製衣時也好有個底。”
赫連柒與雲子嵐目光對視,眼目內水瀾不驚。
許是雲子嵐的視線太過純淨,赫連柒忍不住滾動喉嚨。
怎麼有種全被她看清的恐慌感,自己明明什麼也沒做啊!
“雲將軍若是有難處,甲冑也是可以不拿過來的。”
弱弱開口,她能不能別盯著自己了!緊張得掩面拿起茶杯,偷瞄雲子嵐的反應。
早知道就應該堅守陣地,現在還惹來麻煩。
“雲將軍,其實我覺著……”華裳齋還是受之有愧,對軍服樣子有心無力。
“好,就這樣說定,明日便把甲冑拿過來!”
啊!這麼爽快的嗎?
見雲子嵐拿出的一百兩紋銀,赫連柒反而冷靜下來。
若真能用上華裳齋的軍服圖樣,那她就不用為客源和知名度的事犯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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