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起腳尖,陸離頭偏向赫連柒。他的耳朵是要掉下來了吧,還來真的!
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自己都說不用銀子了,連句好話都不給他。
陸離聲叫得悽慘,赫連柒往他肩上一拍。還真是個戲精,自己不就碰了下耳根嗎?
好像自己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樣,原本只是要他畫畫來著,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瞅一眼陸離的側臉貌似還可以,雖然談不上驚豔,至少裝一裝讀書人還是可以的。
“陸離你這剛從雲江歸來,應該看了許多江戲吧!別說你不知道,雲江城大街小巷上都能看到的。
你說要是畫話本子不行的話,讓你去扮扮江戲裡名角也是可以的!”
畫話本子與在茶樓裡找說書先生都只能起到耳濡目染的效果,而視覺效果不明顯。
正好她寫的小劇場也就是西廂記中的一小段,崔鶯鶯和張生的故事應該是符合古代審美的。
之前想的是把崔鶯鶯所穿的服飾換上華裳齋的,每半個月定期出一次。
讓說書先生照著小劇場說,給每個去聽書的人都發一兩張劇場片段的圖樣。
“赫連郡主你就饒了我的小命吧,我去雲江可是有正事要辦。
哪裡有什麼空隙去看江戲,你讓我給給你畫畫話本子還行,其他本公子愛莫能助。”
雲江地處江南兩州,雲江女子大多都溫婉如水,嗓音也是個頂個的柔美。
江戲大多分為幕數,每個戲臺子都有自家的拿手好劇。
主要人物分佈為男女兩角,其他的小旦可按著出場唱句多少分為白旦、花旦、絕旦。
拿攏衣襟,他才不能告訴赫連柒自己被阿霄拉著去看了個名為花堂記的江戲。
他坐在戲臺子下面樂滋滋嗑完兩大碟炒瓜子,眯著眼睛看阿霄哭得稀里嘩啦。
真不明白就兩個人在上面哭哭啼啼的,也能把堂堂七尺男兒看哭了。
“你先聽聽我說的話!”赫連柒把桌上的空碟子放到一旁,把自己長衣袖裡的小話本子拿出來。
“你看啊,這就是本郡主寫的小劇場。名為西廂記,女角就叫柳鶯鶯,男角就是王生!”
赫連柒估摸著還是把西廂記的名字改改吧,萬一還真有這些人名,她不就是大寫的尷尬。
所以啊,她就把名字改改,劇情再改改,不就變成了一部北商西廂記。
瞟了一眼梅花腳印字樣的三個大字,陸離就沒眼再看裡面的內容。
之前讓她去書院裡學學還非不相信,整日不是追著蒙越跑就是揮打她的寶貝鐵鞭子。
“嗯?柒柒啊,我看了一下宣紙上的字,或許大概懂了你要表達的意思。
柳鶯鶯是柳丞相的獨女,而王生只是個一窮二白的書生。
你確定這麼傳揚出去,京城那些個貴女不會跟著學?到時候,京城世家老頭們非得把你的鋪子砸了!”
忍著眼睛抽搐的危險把話本子合上,不得不說赫連柒的頭腦真是驚世駭俗。
就王生這種白日做夢的人也能當上丞相府的乘龍快婿,重點是丞相嫡女的眼神也不太好。
赫連柒握住五指,這西廂記本來就是具有很濃的反封建禮教的色彩。
表達“願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屬”的愛情觀,要是門當戶對的兩情相悅的,還有什麼新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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