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終於安靜下來,手中的竹箸提起又放下,在轉了好幾個圈之後。
赫連柒無奈放下,明明是一桌子好菜偏生讓春兒雅兒壞了興致,索性就不吃。
閨閣小榻被赫連柒改良成一個小型的書房,兩排書架上放滿製衣書籍。
躺在搖椅上手持《衣坊》,在扉頁上翻看了好幾遍。
也沒有看出什麼出奇的,除了“衣坊”二字就是三片流水。
“蘭溪,你且過來看看畫上流水,可識得是何物?”
古人不就喜歡在物件上留下自己的標誌痕跡嘛,說不定三片流水就是師父讓自己參悟的。
蘭溪從赫連柒手中接過書卷,手指拂上右下角的三片流水。記憶陷入深思,愣神好一會。
見狀,身子倏地立了起來。不是吧!她就是隨口一說,還真被她說中了。
臉帶喜色,就差點抱住蘭溪。她對師父還是挺好奇的,若是能查明來路她還能有點底!
“回郡主,蘭溪不知流水是何物。衣坊二字是北商文字,看宣紙年份不久,此書應該是北商之物!
不知郡主此書從何處來?若是不急,奴婢倒是能找到法子問問。”
赫連柒擺了擺手,繼續在搖椅上躺好。夜晚涼風吹起燭火搖動,手指比劃書中圖樣。
既然師父不想告訴她,那她也沒必要深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紅色爆竹在人聲鼎沸中高掛起來,為了應景赫連柒特地穿了一身暗紅錦衣。
當她扯下大紅色絹綢,“華裳齋”三個大字出現在眾人眼前時。
人群中掌聲響徹,身後三人倒是安靜得很。赫連柒徐徐轉身,把手中貫錢放入溫禇掌心。
“溫大公子倒是會佔本公子的便宜,明明自己才是出錢多的人。
倒讓我來剪綵,怎麼生怕別人知道這鋪子是你開?”
雖然她重新劃分了下銀子分成,但也改變不了溫禇才是出錢出力最大的人。
自己剪綵就已經是鳩佔鵲巢,現在鋪子內外賓客自是讓他來打點一二。
兩雙眼睛盯著溫禇伸出去的手,蒙越向前站一步。
自打他回京後柒柒都還沒有牽過他的手,怎麼能讓溫禇搶了先。
赫連城直接把溫禇手掌打掉,什麼正事都沒幹成還敢邀功?天底下能有此等好事。
若不是形勢所逼,他也不會瞞著柒柒他才是鴻運賭坊主子的身份。
溫禇哂笑,卻是不敢接下赫連柒的貫錢。他惹不起赫連城,還不敢說蒙越了!
“不是我說蒙將軍,華裳齋開張和你沒有一厘一錢的關係。
現在剪綵都過去了,你怎麼還杵在這裡。要是耽擱了本公子的生意,你賠我銀子啊!”
溫禇故作瀟灑撩起額前的一撮碎髮,他早就看蒙越不順眼了。
以前仗著柒柒心悅他,就無視他的存在。怎麼說,他也是有機會成為柒柒喜歡的人。
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蒙越雙手放在背後,一個眼神都沒有扔給溫禇。
“這鋪子有安七公子的一份力,要賠銀子也應該是給他才對。給你,收得下嗎?”
他的俸祿不多,是比不上溫禇的銀子。但要是盤下這間鋪子的銀兩他還是能拿得出來!
許是常年行軍的緣故,蒙越一出聲就自帶低沉厚重的嗓音。溫禇自是不甘示弱,應聲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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