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雲星癱坐在地,任由眼淚流下。目光呆滯,心仿若被利刃劃出條條血痕。
“皇兄,這一切不都是你默許的嗎?怎麼現在是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嗎?
別忘了,你是我親哥哥!赫連城查到我頭上來,離你那裡還會遠嗎?”
他既然不仁就別怪她不義,並什麼母妃從來都不過問她的任何事。
對皇兄卻是事無鉅細,大到婚嫁名聲,小到用膳穿衣。都是母妃派人安排好的!
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個公主不是皇子王爺,不能朝堂之上得到父皇的讚譽?
她也是個人,人心都是肉長的!她也會知道痛,知道流淚。
所以,她嫉妒赫連柒有一個能惜她若命的哥哥。可以暢所欲言,毫無顧忌的做一切事!
而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的活著,絞盡腦汁的去尋求自己價值,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變成無用的棋子。
現在正好變成自己最恐懼的,淪為棄子!
“百里雲星,你還真是冥頑不靈。藥是你找到的,人亦是你尋來的。
你說,本王和此事有一分一毫的關係嗎?本王奉勸你一句,好好做你的公主。”
臉上笑容盡失大手一揮,雙手合十背在身後,離門而出。衣袖上揚起一陣涼風,將木門吹得作響。
閣門口在等候的劍陽,淺青色錦靴踏出,立即持劍跪下。
“回王爺,屬下無能,讓春兒給逃了。不知三公主現在怎麼樣了,其實王爺應該與公主說清楚的。”
擦拭手掌的動作一頓,他應該與雲星說清楚嗎?依雲閣內的寂靜無聲,讓百里雲瑄有一絲動容。
“不必了,她也應該長長記性。在赫連柒身上吃了多少次虧,就不多想想如何另闢蹊徑。
讓她自己想明白吧!作為本王的胞妹,這般無腦子可不行。”
劍陽跟在身後搖搖頭,三公主的性子確實該沉穩些。不過王爺這麼做真的能見效嗎?
傍晚時候,整個依雲閣內無人敢上前去推開鏤空雕花木門。殿內地面上躺著一朵爛漫的花骨朵!
掐絲琺琅彩繪在頂壁上盤旋成鳳凰模樣,傾斜著脖子向上觀望。
腦中構想的一切就是水中花鏡中月,經不起一丁點大風大浪,現在不就是碎得徹底。
“公主,公主?奴婢可否能進來,未央宮的教習嬤嬤過來了。說是瑄王請過來的,公主可要一見?”
宮女的聲音還有些顫動,日子裡常伺候公主的春兒姐姐和綠兒姐姐都不見身影。
她也不敢貿然進去房內,若是公主的氣還沒消停,拿自己的小命出氣怎麼辦。
“本公主片刻之後就去,你好生安頓教習嬤嬤。將晚膳就擱在偏殿中,可清楚了?”
“諾。”小宮女連忙應下百里雲星的話,今日真是奇了怪!
公主在瑄王爺過來之後,還能心平氣和的吩咐她。
沒有將閣樓中的瓷瓶摔得一乾二淨,沒有鞭子指著她們讓她們滾!
銅鏡之中轉動左右臉頰,五指拂上眉目之間,一點硃紅顯出病態。
纖纖玉手在下巴兩邊擦拭,冒著血紅的手指印被厚厚的鉛粉蓋住。
“百里雲瑄,那我們就看看是誰更勝一籌!定當牢記皇兄今日的所做所為,雲星畢生難忘!”
匣子鎖上下扣在一起,看了一眼地上的衣裙。百里雲行踏著走過,推開雙扇木門。
這一刻,在夜幕中有什麼東西已在悄然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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