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的是赫連柒,而非靈慧。她是以真心相待的,也表明態度。作為水閒月的徒弟,她只是赫連柒!
彎腰作揖,繼續站在九疊屏風前。上面所畫是黃浪奔騰的離江,水閒月站著默不作聲。
“師父,師父!”大聲呼喊兩聲,白色帽紗轉向。
“柒柒有一事不明,還請師父解惑?”她現在只想快刀斬亂麻,在其位司其職。
就算是要遛出京城,也得有個一技之長傍身。北商的朝局還算是安穩,自己在別處經商也是好的。
“製衣之藝是力求新,還是守著舊規?”古人服飾沿襲上千年,卻沒有太大的變革。
真要開成衣鋪子,不得先調查好市場需求嗎?萬一不合大眾,再美也是無用。
“舊瓶裝新酒,一件衣裳你能做出舊規的循規蹈矩,也能看出新的意美。
若能做到以上兩點,那就是一身能開始製衣的圖紙。”
水閒月現在所愁的就是在舊瓶不摔碎的時候把新酒裝進去,宮廷製衣講究得是雍華貴嚴!
而她現在最懊惱的就是這種日復一日的版樣,所以收下赫連柒,也有其中之意。
“新,舊”?
赫連柒自己搗鼓許久也沒弄明白水閒月話裡的深意,到底何為新,何又為舊?
“郡主回吧!閒月能教給你的,也就是這些。這本《衣坊》是我多年來所寫下的,其中的字不多。
但每一句都有著自己的往事,望郡主領會。碎翠軒隨時等著郡主前來!”
赫連柒坐在榻上思前想後,總覺著自己是被師父趕出來的。拿一本書給她,她字都認識啊!
時而沉目,時而深思。連最愛吃的雲糕在嘴裡都味同嚼蠟,泛黃的紙箋還是翻開的第一頁。
“柒柒,怎麼又不說話了?來陪著皇祖母不歡喜,還抱著書!”
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清秋才出來打圓場。
“太后您真是說笑,之前還一直唸叨郡主不讀詩書。現在郡主好學,您還和本書過不去啊!”
被蘭溪蘭詩的咳嗽聲拉回,才想起自己過來福壽宮是在陪皇祖母的。
自己一坐著就抱起《衣坊》,好似真的有些說不過去。把手中書扔給蘭溪,下榻轉身到太后那邊。
“皇祖母,你看啊!柒柒之前和你說過,我和越哥哥的婚事不急。
其實啊,是柒柒臉皮薄不好意思承認。這幾天,柒柒特意去拜見司衣坊的水尚宮。”
太后依舊躲過赫連柒喂來的糕點,害得她一個勁給清秋姑姑使眼神。
“柒柒是在看製衣的書,柒柒想好了。
要親手繡出自己和越哥哥的嫁衣,讓您看著柒柒十里紅妝出嫁好不好?”
“十里紅妝”應是原主所要的,有愛自己的哥哥、相濡以沫的夫君!
讓皇祖母對她的記憶就留在閨閣待嫁的美好,至於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真的?你真要繡嫁衣,嫁給蒙嫁小子!不是為了哄皇祖母開心的。”
太后的視線慢慢放回自己身上,“當然不是哄皇祖母的,這是一生的事!”
另一隻手搭在手背上,差一點赫連柒就要說真話了。
“那讓皇上給你們賜婚,你母親去得早,不能讓蒙家輕看了你!”
“別別,皇祖母忘了,柒柒的婚事自己能作主的。”
要是讓皇帝賜婚了,她還怎麼遛走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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