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血紅,翠色如玉的幾口純色大染缸與赫連柒面面相覷。她不知所然,愣住在原地。
“水尚宮這是何意?染布上色應是司衣坊的重地吧,靈慧作為外人不太合適。”
自己明明是要拜她為師的,不帶自己去看看各種布料,反而來看染缸!
水閒月默不作聲,用竹勺挖起染暗紅色的水色。
當著赫連柒的面將暗紅色倒入清水之中,紅色漸漸變淡。緋紅,水紅,粉紅到最後的無色。
看著她的一步一步流程,清水最後還是清水,紅色暈開隱去。
“郡主可看清楚了!”
竹勺放回原處,身前的人已經沒影了。獨留著赫連柒一人傻傻愣住!
水閒月這是想表達些什麼啊?紅色染料放入清水之中,最後肯定會變成無色的。
一股小小的顏色倒入一口大清水缸內,就算它會一時保留暗紅原色。
到最後還是會變成清水的無色,所以水閒月是把自己或是她比作染料。
另外一個人是清水缸,就算能留住本性一時也留不住一世。
她是說自己想學制衣為一時興起,就算她收了自己為徒。最終也會變為清水中的一抹暗紅?
所以,她是讓自己知難而退嗎?
“水尚宮,靈慧看倒是看清楚了。不過尚宮可否聽我一言,水乃萬物之本。
原就是無色無味無形,暗紅色只是它千萬變相中的一種。現在入清水無色,只能說是迴歸本原。”
“迴歸本原,千萬之一”!
水閒月面紗之下眼眸中有什麼東西在慢慢浮現,原本想讓靈慧郡主知難而退。
她對於收徒之事沒有半點興趣,並不是怕青出於藍勝於藍。而是,她真的不閒。
司衣坊內的女官很多,基本上每一個位子的人都想得到自己的點撥。
以為她能製出別人制不出的衣裙就是有秘密法寶的,其實不然。
她所畫的每一張製衣圖都是獨立的,平常人制衣肯定是想著以多致勝。
畢竟聲譽是需要別人誇出來的,你只要在一年之中沒有任何新式衣裙就會被人遺忘。
而最近她在製衣上有些力不從心,畫了整整三日的下裳被她一點燃盡。
難道真是江郎才盡不成,就更別說有心思去收徒弟了。
“物現在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是出於一源,可加了茜草的水就不是水,而是染料!”
鏗鏘有力的回答令赫連柒詞窮,她也沒說染料就不是清水了啊!
不就是要拜個師嗎,怎麼還扯到天南地北去了。
“水尚宮所言不虛,可靈慧今日是真心實意來拜師的。”
“原因?”
啊,水閒月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靈慧想要水尚宮手中的雲梭羅,想要一匹作為靈慧出嫁的繡衣。”
反正和便宜哥哥都這樣說了,不介意再用一次。
若真能求得一匹雲梭羅作為嫁衣,應該用很多的待嫁女子想買吧!
“嫁衣?郡主大可不必捨近求遠,近幾年大越每年都向北商進貢雲梭羅。
以太后對郡主的疼愛,一匹雲梭羅根本算不上什麼。不必拜閒月為師,我也教不了你什麼。”
不是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難道搬出嫁衣都不管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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