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宇長舒了一口氣,暗暗腹誹:現在這些姑娘家,真是什麼大膽的話都敢講,到底知不知羞的?跟勾引有什麼兩樣?
“咯咯咯”張碧瑤捂著小嘴嬌笑,見林宇認了慫,依依不饒的湊上來,探手揪了揪他的耳朵,“哎呦我家先生,你這臉怎麼紅啦?別害羞嘛,又不是沒見過人家的”
她忽而打了個冷戰,不經意的瞥見青蘿冷冷盯視著自己,眸光犀利,抿著薄薄的櫻唇,搭在大腿上的白嫩小手攥緊了。
“小丫頭片子,還挺知道護主呢。”張碧瑤沒好氣的嘟嚷著,趕緊縮了回去。她也知道先生身邊的寵物不好惹,真弄急眼了,一拳頭掄到面門上,可足夠她喝一壺的
又等了約有五分鐘,那年輕姑娘才風風火火的衝出來,手裡拎著燒火棍,拽開車門就往上躥。結果“咣”的一聲響,棍子橫卡在車門上,使得她險些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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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碧瑤驚呼:“你小心點兒啊。”
豈料那姑娘家不服軟,火氣上來了,緊緊抿著嘴,跳起來又往車裡衝。
咣!
燒火棍又卡住了,這次她整個人摔下去,結結實實的屁股蹲兒,摔得臉頰一陣陣泛著白。分明是有些痛苦,但卻愣是沒吭聲。
林宇從駕駛位上扭過頭瞧著,表情明顯有點兒崩潰:“你又不是螃蟹,非得橫著進麼?”
青蘿兩隻白嫩小手攀住座椅,歪著小腦袋咯咯笑,心裡琢磨這傢伙怎麼比偶還傻帽哩
“唉。”張碧瑤有點兒無奈,抿著小子從旁道,“轉過來,轉過來。”
年輕姑娘這才反應過來,抽了抽鼻子,把手裡的燒火棍換了方向遞進車裡,整個人坐進來,慘白的臉蛋兒兀自帶著幾分懊惱,貌似在暗暗忿恨自己又出了糗。
林宇發動了車子,緩緩向前駛去,街道兩旁破敗的房屋從窗外掠過。
年輕姑娘忍不住往窗外瞥了一眼,見得年邁的父母相互攙扶著站在街邊,一個勁兒的衝著她揮手,久久不願意回去,眼淚就禁不住奪眶而出,噼裡啪啦的往下淌。
張碧瑤幽幽探口氣,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遠在江淮老家的父母和弟弟,悵悵然若有所失。雖說現如今家裡早就擺脫了貧困,雙親身體健康,大家日子都過得很好,但離家久了,總是難免掛念。
她掏出白手帕,默默遞給了身旁的姑娘。
“謝謝謝,出門前洗了把臉,還是溼的”年輕姑娘接過了手帕,竭力把臉扭向窗外,不讓其他人瞧自己的糗樣子。
張碧瑤輕聲安慰:“沒事的,我們很快就能回來。對了,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你多大啊,就叫我妹妹。”年輕姑娘不服氣的反駁,狠狠抽噎了幾聲,又哽咽著回答,“李月桐。”
林宇透過車裡的內視鏡,興致勃勃的瞧著,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倘若用其他人的話來講,林先生就是喜歡瞧旁人難堪,毫無同情心
這名叫李月桐的年輕姑娘,腦袋上重新紮了辮子,但很久沒梳洗的腦袋還是『亂』蓬蓬的有點兒髒。身子骨像麻桿似瘦弱,沒有血『色』的蒼白臉頰,隱隱透著久病成疾的青紫,倘若細細觀瞧,的確有幾分清秀,算是很耐看。
懷裡捧著小包袱,原本打著補丁的外套被她反穿,藉此遮擋那成串的厚厚補丁,看來是個自尊心很強、『性』格又倔的姑娘。哪怕是坐在此生從未坐過的豪車裡,面對著身旁衣品華美不俗的其他人,卻也梗著脖子昂起腦袋,竭力不讓眼底的慌『亂』流『露』出來,避免旁人拿她當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林宇暗暗覺得好笑,這姑娘,有點兒意思。
“你瞅啥!我臉上有花兒啊!”李月桐很快發覺了林宇在打量自己,眸底閃現過片刻的驚惶,旋即就不甘示弱的恨恨瞪了回去,“你生不出來,還有理了!”
林宇:“”
隨便表面保持微笑,但心裡有句,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碧瑤抿著小嘴偷笑,卻小心翼翼的從旁勸誡:“我家先生沒有惡意的,他瞅誰都這樣”
“你瞧他那副『色』眯眯的樣子,怪不正經的!肯定是平日裡沒幹好事,才會落下病根兒!”李月桐忿忿的咕噥,扭頭見得那扎著雙丫髻的可愛小姑娘正攀著前排座椅瞧自己,便問,“你說是不是?”
青蘿啥也不懂,萌萌的點著小腦袋,唇角咧開甜甜的笑容。
只不過下一瞬,她就被林宇黑著臉,探手揪住衣領子拎了回去。小孩子家家,懂個屁,跟著瞎起什麼哄啊
小丫頭眨巴著大眼睛,咕噥著小嘴兒哼哼唧唧有點兒不滿,卻也沒膽子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