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蘿那碧綠『色』的眸子滿含著懵懂,乖巧的點了點白皙的下巴。
林宇直接下了車,慢慢悠悠踱步走過去,伸手將正在倉皇躲閃的張碧瑤拽進了自己懷裡護住。
張碧瑤身子簌簌發著顫,呼吸略顯急促。她仰起頭,望著林宇波瀾不驚的臉,眼圈兒微微泛紅:“先生”
“你現在,還覺得無所謂麼?”林宇眉梢挑起來,將姑娘家額前的散落髮絲撥開,盯著那澄淨的雙眸,“我從來不指望你能除暴安良、劫富濟貧,甚至不指望你能做個好人。這世間有太多無奈,遠非你我力所能及我唯一的期望,是你能夠掌控自己,當你想做什麼的時候,不會受困於能力有限”
那十幾名散修暴跳如雷,其中有幾個臉上還掛了彩。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個柔柔弱弱的姑娘家,沒有半點兒修為防身,怎麼就這麼難抓?鬧騰了大半天,連人家衣袖都沒碰著,還吃了不少苦頭
等到他們看到從那車上又走下來了一個男人,將那姑娘抱在懷裡,便氣勢洶洶的湧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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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一個不開眼的小子!”
“呵呵,是對苦命鴛鴦啊,該不會是私奔來的”
“小子,老子跟你說話呢,聽見沒有”
林宇連視線都沒挪動,徑自一伸手,就捏住了這名衝過來的散修的脖頸,拎起來。
“你要記住,這世間的所有無奈,都是因為當事人的能力不足。”他盯著張碧瑤的目光,倏而泛起了寒冽,緩緩鬆開了懷裡姑娘柔軟的腰肢,“我能幫你一次、兩次、甚至無數次,但我不可能永遠幫你。做你要做的事,依賴你自己。”
張碧瑤的身子顫了顫,彷彿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她軟綿綿的跌坐在地,玉手捂住了白皙俏美的容顏,嗓音哽咽:“先生,阿瑤錯了,我們去鳳鳴山吧”
那名散修被提在半空,呼吸不暢憋得臉頰通紅,使勁兒的蹬刨腿腳:“你你放開我你他媽找死”
在他身後,其他幫兇也氣急敗壞的衝了上來。
林宇嘴角泛起了冷笑,面『露』輕蔑:“從來就沒有,本尊一拳搞不定的事。”
“你放屁!老子不信你能一拳打死我!放開我大哥!”後方的一名散修躥至近前,掄圓了手裡的砍刀揮下。
“那就兩拳。”林宇平靜的開口,眼底驟然迸現冰涼殺意
十五分鐘後,當慘叫聲過去了許久,街坊鄰居們小心翼翼的將門窗開啟一條縫隙,戰戰兢兢的探頭探腦,就只看到了滿地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肆意流淌過街面。
停在街邊的黑『色』路虎攬勝,早已不見了蹤影。
年輕的夫『婦』相擁著跪坐在道路正中央,直接有好心人湊上來扶,才“哇”的哭嚎出來,泣不成聲
『亂』世,凡夫俗子就是長河中的塵埃。倘若沒有主宰命運的力量,就唯有隨波逐流、任人宰割
岐州,鳳鳴山下的小城鎮,清晨升騰起了嫋嫋的炊煙。
本地生活了幾十年的李老漢夫『婦』,天還沒亮就爬起來,『揉』面拌餡兒,支起攤子,吆喝著賣早點。
六點多鐘,踏著西北清早的寒氣,食客們開始陸續上門了,都是本地的街坊鄰居,彼此見面熱絡的打個招呼,互相道幾句家常。
其中有兩三位容光煥發的老街坊,笑聲爽朗、嗓門兒洪亮,儼然是大家心目中的明星,引得其他人豔羨不已。原因無它,隱隱聽聞他們家裡的小輩兒,僥倖勘破了修真法門,窺真悟道,被軍部官方以優厚待遇招走了,也不知關在什麼地方秘密集訓。
黑暗動『亂』後,官方都已意識到了修真力量的重要『性』,竭盡所能的吸納人才培養,能夠被選中的傢伙,都算是人中龍鳳。在這地處偏遠的小城鎮上,更是光宗耀祖的喜事。
“哎,你家兒子到底去哪裡了?沒個準信兒?”
“噓,國家機密,這能『亂』說嘛?”
“行啊老胡,真了不得,往後你家那娃娃做個將軍,咱整個鎮子都跟著添光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