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滿臉驚恐,嚇得連連往後退:“你......你又是誰......你們該不會是修真者吧......”
蕭風桀沉聲呵斥:“退下!誰讓你撒野了!”
“是。”三長老不敢違逆,忙不迭收斂了氣息,規規矩矩的退到了後面。
蕭風桀靜靜站在原地,穩了穩心神,又極有耐心的繼續問:“你對那人有多少了解?是男還是女?只有一個人麼?”
“不......不知道,我太老了,眼瞎看不見,可能是男的,也有可能是女的,沒準是......是鬼吧。”老者明顯年紀太大了,重疾在身,捏信封的手掌抖個不停,“你到底要不要呀,那人說了,你要是不要就罷了,讓我回去點把火燒掉。唉,真能磨叨,問這問那煩死了......”
蕭風桀道:“不要。”
“確定不要啊?不要就算了,反正那人說了,不管你要不要,白饃饃都會照樣給我的......”老者說罷,又將信封揣進了懷裡,用手裡的柺杖探路,頭也不回的走了。
蕭風桀負手站在道路正中央,目送這老者拐進了大道旁邊的小路,向著楊樹林後面走去。從那個方向,依稀可見升騰起來的裊裊炊煙,想必是有人家居住的。
包宏維同其他幾位長老對視一眼,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勾起了好奇心,張了張嘴正想勸勸自家宗主,可誰料話還沒來得及開口,蕭風桀踏前半步,探手在虛空驟然一抓。
緊接著,那封信就從老者懷裡掙脫出來,飄飄忽忽的劃過半空,落到了蕭風桀探出的那隻手裡。
眼盲的老者對此渾然不知,拄著柺杖探路,很快就消失在了楊樹林後,不見蹤影。
包宏維眼睜睜瞧著這一幕,暗暗撇了撇嘴,心裡直犯嘀咕:想當初自己偷東西,要是能有這麼一手絕活兒,得多輕鬆呀......
蕭風桀低下頭,盯著掌心的信封,見得上面是五個墨跡飽滿的毛筆小楷:蕭風桀親啟!
這年頭,哪怕是修真界內部,慣用毛筆的人也不多了。更何況對方這五個字寫得端莊漂亮,隱隱透著一股殺伐之氣,可謂妙哉,比之許多書法名家也毫不遜色。
蕭風桀沒有過多猶豫,獨自往旁走了幾步,撕開了信封,將裡面一張薄薄的信紙掏出來展開。
他記得老者傳來的話,還真就沒讓手下人看信的內容,自己匆匆掃視而過,卻是勃然變了臉色!
大道宗的諸多強者們發覺宗主失態,彼此面面相覷,都覺得有些古怪。
“宗主。”包宏維忍不住先前邁了半步,“敢問這信中......”
“退後!”蕭風桀厲聲暴喝,趕緊將信紙重新合攏,扭頭望著後方的大批下屬,滿眼警惕。
包宏維嚇了一跳,踉蹌著後退數步,嘴唇隱隱泛了青。其他人的反應跟他也差不多,在倉皇失措間,又都是滿頭霧水、不明所以。
蕭風桀穩了穩心神,吩咐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本座去去便回。”
話音落下,他抬腳踏空而起,直奔西北方向而去了。
大道宗的強者們望著蕭風桀離去的方向,忍不住問:“包長老,宗主這是何意?”
“我怎麼知道。”包宏維攤了攤手,不禁滿心煩躁。
從少宗主蕭昱、大長老苗純兮客死江南後,他就隱隱生出了不妙的預感。又再加上此次南伐失利,宗主蕭風桀對他的態度一改往常的器重,變得越來越厭惡鄙夷。
“這絕非什麼好事情啊。”包宏維內心暗暗腹誹,“倘若宗主想尋一個人開刀洩憤,我這顆項上人頭,無疑首當其衝了。”
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過了這一天,他憂心忡忡的問題也就算不得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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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桀往西北方行了五十多里路,穿過一塊農田,一片樹林,方才看到了一座筆直聳立的低矮山崖。
琴聲悠揚,禪意盎然。他被美妙的音樂所吸引,不由得止住身形,但見得在那矮崖上,一抹翩然倩影正在撫琴。
看那姑娘的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著一身素白長衫,領口繡著兩隻惟妙惟肖的蝴蝶,翩翩欲飛。從面貌上打量,瓊鼻朱唇、娥眉明眸,更是美得縹緲若仙,難以言表。
蕭風桀畢竟上了年歲,不像那些血氣方剛的小字輩,見了漂亮姑娘就走不動路淌哈喇子。他冷眼打量了對方一番,穩了穩心神,嗓音低沉的問:“就是你要見我?”
聽得問話,姑娘家止住了琴聲,盈盈有禮的起身,低眉淺笑:“蕭宗主,恭候多時了。”
蕭風桀探不清對方的路數,仍舊冷著臉,沒有半點兒的笑模樣:“丫頭,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什麼人,這很重要麼?”妙齡女子站在山崖之上,衣袂隨風飄舞,笑吟吟反問,“蕭宗主為了尋求一個答案而來,可並非是為了晚輩的身份而來啊。”
蕭風桀挺直了腰桿兒,面容嚴肅:“你藏頭露尾,連名姓都不敢暴露,我又如何信得過你?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更應該明白,戲耍與我,會是多麼嚴重的後果!”
“咯咯咯咯......”妙齡女子掩嘴嬌笑,明眸顧盼間卻無端流露出輕蔑之色。
緊接著,她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禮,莞爾笑道:“蕭宗主,岐州鳳鳴山,晚輩姬夢辰有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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