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對比於滄瀾河對岸大道宗的兩萬名修真強者,差距何其懸殊!
由此也足以看出,林宇壓根兒就沒拿蕭風桀的南伐當一回事兒,所以將何久祥、唐文洲以及林家府的主要力量全部留在了嘉安,自己則是輕裝上陣。
就連出門之際,他對父親林振亭和母親秦湘雲說得也是:“我出門玩兒幾天......”
曲家堰常駐府兵的首領名叫賀倫,從前的身份是一所中學的體育老師,為人正派。一年前,恰逢靈氣復甦,他成為最先覺醒的入道者。由平津唐家選拔,經特訓培養後,舉薦入林家府,後來就一直在曲家堰基地做事,勤勤懇懇、表現卓越。
以修真時間段來劃分,他在靈氣復甦後入道,屬於新派。但並非所有新派都堅決反對林子軒的鐵血統治,事實上,林家府不拘一格降人才,尤其是林宇此番回到江南後,大力扶持以李明為首的新勢力,內部始終活躍著許許多多諸如賀倫這種新派人物。
新派、舊派彼此間的攻訐不休,不僅僅是在全球修真界,即便是在江南林家府內部,也將成為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的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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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賀倫,率曲家堰府兵416名,恭迎府主!”賀倫走過來見禮,他難得見到江南巨擘,不禁感到緊張激動,臉都隱隱漲紅了。
林宇從唐嬌手裡接過高倍望遠鏡,往河對岸瞧了瞧。雖說巔峰半神的神識籠罩之下,一切都將無所遁逃,卻終究沒有眼睛看到的真切。
“上一次來曲家堰的路上,我就聽唐嬌說......”他漫不經心的道,“你是河東人?”
賀倫忙不迭點了點頭:“是,我老家是撫安縣的,大學畢業後在平津三中做體育老師......”
林宇眉梢挑起來,笑著道:“哦?撫安?那這麼說,咱們算是老鄉嘍。”
賀倫也笑了:“是,我與府主是老鄉,當初我家距離林老先生的製衣廠不過兩條街,還同府主上過同一所小學、中學。”
張碧瑤在旁邊拍著小手嬌笑:“真的呀,好巧。我就說嘛,既然是先生的老家人,肯定踏實牢靠,差不了......”
“話也不能這麼講,我老家人不靠譜的大有人在。”林宇嘆口氣,斜睨了她一眼,“楊惜惜,呵,也是撫安縣長大的,據她自己吹牛,高考那一年還是我們縣的第一名。”
賀倫憨厚的笑了笑:“我能作證,楊小姐一家是撫安縣的外來戶,老家在西魯。她是我的學妹,高考那年的確是第一名,升入嘉安大學,校門口還為她掛起了紅條幅......”
“你看看,我沒說錯吧。”林宇問,“你們說,惜惜踏實麼?牢靠麼?”
唐嬌默默捂臉:“先生,這問題太難了,求求你換一個吧。”
張碧瑤吐了吐粉舌:“莫要亂講嘛,楊姑娘還在曲家堰閉關呢,先生背後偷偷講人家壞話,不厚道哩。”
“好好好,那我不說了。”林宇放下了手中的望眼鏡,笑著搖了搖頭。
賀倫往前湊了半步,低聲道:“府主,我還正想請示,現如今大敵當前,需不需要將基地內閉關的強者喚出來,共同禦敵?”
“沒那個必要,都在裡面老實待著吧,我們這些人足夠用了。”林宇直接否決,旋即抬手往對岸指了指,“河對岸怎麼回事兒?我剛才看,好像挺慘的......”
賀倫眼底也湧現出了迷惑:“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昨天夜裡......凌晨兩三點鐘吧,對面河岸突然爆發了大洪水,沖毀了營地,這整整一天都在看他們清點傷亡,有幾具屍首還飄到了咱們這邊......”
“大洪水?會出這種事?”唐嬌感到難以置信,“雖說滄瀾河這一段河道狹窄、水流湍急,可又沒到汛期......”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林宇也覺得不可思議,想不出個所以然......
當初西山坪坍塌,形成了一座玄武大湖,已經為滄瀾河狹窄的河道解了壓。這種情況下,沒到汛期,還會爆發大洪水?而且只衝北岸,不衝南岸?
賀倫繼續道:“前兩天,對方倒是派出了幾支小隊試探,被我們用破障彈悉數殲滅。現如今,他們又遭遇了天災,進攻日期肯定要大大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