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妖孽下手可真黑啊,這一次雙方算是徹底撕破臉了。眾所周知,蕭風桀年輕的時候,最好的哥們兒有兩個,一是秦家老祖宗秦無為、二就是宗內大長老苗純兮。若說這三人是過命的交情,堪比劉關張的桃園三結義,那一點兒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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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唯一的兒子死了、最好的哥們兒死了,就以蕭風桀那種心性,怎麼可能忍得下來?
仗,是必須要打的,但究竟打不打得贏,這可就不好講了......
蕭風桀的地位的確高,修為也的確深,但這得分跟誰比。同打贏了第一次修真戰爭的華夏妖孽比起來,蕭風桀那點兒自詡輝煌的歷史,並不比一張紙厚實多少。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恢弘而蒼涼的氣息,以正元殿為中心,兇猛輻射向四面八方,所過之處,無人不感到心驚肉跳。
聚集在青石廣場上的諸多大道宗強者們,悉數止住了哭嚎,繼而紛紛睜大了眼,神情驚惶的牢牢盯住了最前方緊閉的殿門。
咔嚓!咔嚓!咔嚓!
耳畔傳來陣陣奇怪聲響,在無數人錯愕的目光凝視中,地表的青石磚節節崩碎,石屑紛飛、塵埃瀰漫。
“宗主!”
“請宗主節哀!”
全場上千名門內強者,齊刷刷跪倒在地,恭敬禮拜。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蔚為壯觀。
正元殿大門轟然開啟,大道宗宗主蕭風桀步伐沉重的緩緩走了出來,髮髻蓬亂,神情憔悴,那張慘白的臉頰毫無血色。
若說苗純兮的死,尚且在可接受範圍之內,那麼愛子命隕江南,那就無異於是要了他的半條老命。
蕭風桀,就那麼一個兒子啊......
任哪一位父親,聽聞獨子遭人屠戮,屍首還要被屈辱的懸城示眾,能夠忍受得了這般極致的悲愴?
沒有人,擁有站在道德制高點品評他人的資格。不是親歷者,永遠沒有發言權。哪怕蕭風桀為此徹底癲狂,熱血灌腦殺向江南林家府,貌似也沒什麼可指摘的地方。
但他是怎麼做的呢?
把自己關在正元殿裡,足足三天之久。可以說,蕭風桀的表現足夠剋制,甚至不見得任何人能夠比他做得更好。
他自責、內疚,他崩潰、瘋魔,卻也在默默的分析著形勢,分析著報仇雪恥的機率。因為他的身份不僅僅是蕭昱的父親,還是大道宗的宗主,繼承了歷代祖師的基業,有守業之責。
三天之後,蕭風桀出來了,縱然神色憔悴,卻目光清明,內心無比堅定。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不殺林子軒、不滅林家府,誓不為人!
包宏維小碎步湊過去,作長揖道:“拜見宗主。”
蕭風桀偏頭瞧了一眼,嗓音嘶啞,卻沉著冷靜:“哦,你回來了,岐州鳳鳴山之行,如何?”
想要報仇,做掉華夏妖孽,單憑大道宗的力量不確定性太大。如果能夠找到幫手,尤其是岐州鳳鳴山這種本就同林子軒有仇、本身實力又超絕的修真勢力,無疑就多了一層把握。
所以蕭風桀才會第一時間,就問及包宏維岐州鳳鳴山之行的結果。
包宏維臉色微微變幻,低聲道:“啟稟宗主,屬下此番前往岐州鳳鳴山,經由姬嘯威引薦,見到了西周皇族後裔的主事者......呃,出乎意料,那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娃娃,名叫......姬夢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