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的等級規矩就是如此。大階之間,無情碾壓。比如內勁同化境、化境同先天境,任你天賦絕倫、武學無雙,撞上也得飲恨。
然而小階之間,差距往往就沒那麼明顯了。就好像苗純兮撞上蕭風桀,儘管初入半神沒多久,交手討不到什麼便宜,但只要我不打算拼了老命,左右周旋,你也不見得能奈我何。
獨獨是華夏天驕林子軒,再一次重新整理了苗純兮的三觀。
他甚至隱隱有一種預感,今日林子軒壓根兒就沒打算要他的命,否則,絕不僅僅是受傷這麼簡單,他根本就走不掉!
“五星屠夫……名不虛傳。”苗純兮手捻鬍鬚,滿心悵悵然,“老夫已然如此,想必即便是宗主來了,也……也很難……唉!”
他堅定的內心開始動搖,隱隱生出了回大道宗勸說蕭風桀,放棄七王之位的打算。
正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痛苦的低吟。
“少宗主!”苗純兮趕緊轉身屈膝半跪,從懷中掏出一枚穩固元氣的丹藥,塞進了蕭昱的口中,輕輕搖晃著後者的肩膀,“少宗主,少宗主!”
過了約有幾十秒,蕭昱終於是緩緩睜開了雙目,形容憔悴不堪。
“大……大長老……”他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緊接著便驟然伏倒在地,嚎啕大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根本止不住。
今日的遭遇,使得他這位大道宗少宗主這些年建立起來的高傲,盡被碾壓成了湮粉。以三十五歲之齡臻入化境,不是天才麼?不是罕見麼?
可為啥在江南,就變得那麼沒有含金量了?連續兩次捱揍,差點兒把命丟了不說,揍他的人還全是女的、全都比他年輕!全都比他修為高深!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大長老苗純兮拍了拍蕭昱的肩膀,嘴上沒有說話,但內心深處卻也泛著苦:
知道你受挫了,就好像誰沒受挫似的,老夫不也被打得灰頭土臉,差點兒沒跑掉麼……
穩了穩心神,苗純兮道:“少宗主,武道之路綿長,當勝不驕、敗不餒,切勿因此失了道心。”
蕭昱止住了哭聲,咬牙切齒:“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苗純兮臉色變了變,略作沉吟後道:“少宗主,今日之事,您也看到了,江南林家府的實力深不可測。我們此番下江南,已不慎暴露了身份,接下來務必小心,切記惹是生非……”
蕭昱瞪圓了眼:“大長老,你我此番前來,還不就是為了讓林子軒看看大道宗的厲害,讓天下修真者認清誰才是他們的主子麼!這般畏畏縮縮,還有什麼意義?若是再傳揚出去,只會令大道宗淪為笑柄!”
“少宗主,今非昔比啊。”苗純兮苦口婆心的勸道,“事實擺在眼前,林子軒要遠比想象之中的更加難以招惹。現如今宗主不在,你我更應當隨機應變。依我之見,這次的遷府之禮,我們只需要暗中探查,打聽清楚林家府的底細,趕回宗門覆命就好了。萬萬不可再起衝突,以免生出變故,追悔莫及。”
他略微停頓,言下透著絲絲苦澀意味:“少宗主,實不相瞞,倘若今日之事再發生一次,以老夫的微末道行,只怕……再保不住你了……”
大話自然誰都會說,關鍵要看到底有沒有那樣的本事啊。現如今,兩個人在林家府的地盤上,連保命都很艱難,還談什麼讓林子軒看看大道宗的厲害?
蕭昱總覺得自己心裡憋屈,其實大長老苗純兮分明比他更憋屈。
你才僅僅是個化境天師,受點兒委屈這就了不得了,老子可是貨真價實的先天境大高手,居然被人欺負到這個份兒上,我說什麼了?
這個時候的大長老苗純兮,在親眼見證了華夏天驕的厲害之後,對自家宗主的七王寶座已然不抱什麼希望了。如果說他內心生出了投降的念頭,倒也絕非汙衊。
蕭昱低下頭,紅了眼睛。他滿心的不甘不忿,但卻也沒再說些什麼。
苗純兮還真以為自己的這番話,蕭昱聽進去了,便又拍了拍後者的肩膀,以示安慰。此時的他,壓根兒就沒料到後面會出那麼大的亂子,若不然,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蕭昱打暈了,直接拖回大道宗去。
只可惜,世上從無後悔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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