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啊!救命啊!”廖元舟止不住的慘叫著,渾身血肉模糊,再也不顧化境天師的顏面了。他隱隱預感到了不妙,雖說華夏天驕沒有直接取他性命,但任由對方這麼打下去,早晚得把他活活打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驟然聽得有人高頌佛號,旋即從旁邊的人群中緩步走出一位戴著斗笠的男子,雙手合十道,“林施主,還請慈悲為懷,適時收手吧。”
場面為之一靜,全場視線齊齊聚焦了過去。
林宇也停了手,慢慢旋過身,眯起眼打量著來人,低低冷笑:“小禿驢,偷偷摸摸藏這麼久,終於忍不住了?”
“阿彌陀佛,師父他老人家曾言,林施主歹毒的很,屢屢刻意壞我佛心,誘我犯嗔戒,毀我修行。”男子緩緩取下斗篷,露出一張頗顯英俊的臉,竟然是個身穿青衣的和尚,低垂著眉眼,“然而貧僧修行日久,心性大定,早已今非昔比,只怕林施主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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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慢悠悠抬起手,摸了摸下巴,笑道:“小禿驢,你就別裝逼了,老禿驢不讓你惹我,只因為你太弱,衝過來也是挨削。”
和尚:“......”
拳頭攥緊了,脖頸的青筋也起來了,被氣得有點兒喘......
過了那麼一會兒,他方才深深籲一口氣:“呼,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莫生氣,莫生氣,人生就像一場戲,氣出病來無人替......”
廖元舟四仰八叉躺在那裡,滿身血淋淋,已經被打得沒有人模樣了。他慢騰騰抬起了一條骨折的胳膊,慘兮兮,有氣無力的呻吟:“慧明師弟,救......救我......”
突兀出現在這裡的青衣和尚,正是寶華寺住持智藏大師座下弟子,慧明。
洛曉曉亭亭立在樓上的大會議室視窗,眸子亮晶晶,衝著下面揮動玉手:“師兄!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可還好麼!”
慧明氣質飄然出塵,也招了招手,偏過臉,顯露出溫和柔軟的微笑:“慧真師妹,好久不......”
啪!
話音戛然而止,慧明踉蹌數步,捂著臉頰那個血紅的大巴掌印子,無辜的瞪大了眼睛:“林施主,因何虐打貧僧?”
就憑慧明的道行,雖說放在修真界足以笑傲群雄,堪稱一代青年才俊。不過在林宇面前,卻猶如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子,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甚至於......連捱揍都躲不開......
林宇很想說“因為你犯賤”,不過他顧忌著臉面,語重心長的道:“看你腳下,剛剛踩死了一隻螞蟻。本尊打你,是為了你好啊,慧明,你剛剛犯了殺戒。”
“啊?”慧明登時滿面頹然,身體晃了晃,直挺挺跪倒在地,兩眼直勾勾審視著腳下的土壤,“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罪過罪過!”
他那副懊悔自責的模樣,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疼,堂堂化境強者,彷彿下一瞬就能掉下眼淚來。
在場眾人,皆是一陣無語。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林子軒是因為洛家大千金才削你。這和尚,莫不是個傻子?人家說啥你信啥,為了一隻小螞蟻,至於麼?
廖元舟本來就重傷在身,見到這一幕恨不能當場背過氣去。寶華寺那幫和尚多半皆是如此,天性迂腐不堪。為了一隻小螞蟻都懊惱挫敗,老子都他媽快被人打死了,你倒是救一救啊救一救!
“師......師弟......”他抹了抹嘴角的血,往前爬了一段距離,呼呼喘息,“螞蟻......螞蟻死了,師兄還活著,你不能......不能見死不救啊......”
站在樓上的洛曉曉滿臉懵,眸底泛著慍惱:“這傢伙,又仗勢欺人了,他憑什麼對慧明師兄動手!”
“吃醋了嘛。”蘇婉捂嘴偷笑,語氣有點兒酸溜溜,“他回來這麼久了,你毫無表示。反而是那小和尚來了,卻要笑臉相迎。誰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兒,心裡早就打翻醋罈子了......”
這番話若是被林宇聽了去,八成得氣到生活不能自理,但是左右的幾位姑娘家聽了,卻不約而同的連連點頭,深表同意......
“哼,花心的臭男人!他又帶了兩個女人回來,還有臉埋怨我的不是?”洛曉曉忿忿的咕噥,小嘴都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