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風宗?”林宇眉頭皺了皺,腦海中回憶了一番,愣是沒想起來。
不過他也大概有了算計,既然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應該是偏遠的小宗門了,只怕是連漠北石家的那等層次都達不到。
想來也是如此,修真者注重涵養心性。一般而言,越是超強鼎盛的宗門世家,越是注重名聲,規矩越是森嚴不可逾越,這種草菅人命的惡劣勾當,往往都是那些缺乏教條的小門小派做出來的。
其實林宇這種想法,未免有些太過想當然。這就好比在世界首富的眼中,絕對不會在乎一個省市首富的分量,更不會知道那是誰。破風宗的確算不得什麼超強宗門,但卻也絕非籍籍無名,它的弱小,也只是相對於華夏天驕而言罷了。
尤其是在距此一年之前,也就是林宇尚在羅剎海下閉死關的那段時期,破風宗宗主茅允楓一舉勘破化境,名列天師之位,更使得宗門的名望和勢力一路水漲船高。只不過,茅允楓恰好踩在了末法時代的尾巴上,對於他這個化境天師的分量,究竟有多少水分,華夏修真界也對此褒貶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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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如何,茅允楓是貨真價實的天師強者,這就代表了一種尊榮、一種分量,當無疑問!
那名修真者涕泗橫流,仍舊止不住的告饒:“上師饒命!放了我吧,我已經告訴你了......”
林宇繼續問:“這莊子上的數百口人命,是誰帶領你們做的?”
“是......是大師兄,尤......尤傲,他說現在世道正好,十三處忙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要......要趁機會帶師弟們出去找點兒樂子......都是他們做的,上師你明鑑,我很無辜,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啊......”
“呵,你這副嘴臉還真可笑。”林宇目光冰涼,嘴角卻泛起了一抹不屑。
總是這樣,將錯誤歸咎於旁人,將無辜歸留給自己。
林宇將這名修真者放了下來,盯著他汗水和淚水交雜在一起的狼狽神色:
“破風宗宗主,可知道內情?”
“不......不知道......這是大師兄的主意,宗門內規矩甚嚴,怎敢讓宗主他老人家知曉......”這名修真者兩腿一軟,又晃晃悠悠的跪了下來,一個勁兒的磕頭,“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宰相肚裡能撐船......”
“你滾吧。”林宇淡淡的開了口。
見林宇如此痛快,這名修真者反而是愣了愣,有點兒難以置信。
“先生!”沈妃麗聽著遠處兩人的對話,往前邁了一步,滿面惶急焦躁。
林宇面無表情,道:“滾,回去告訴你家宗主,我稍後便登門拜訪,聽明白了?”
“知......知道了。”這名修真者忙不迭點了下頭,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形如一條喪家之犬,夾著尾巴溜走了。
“先生!”沈妃麗扯著劉光耀氣急敗壞的衝過來,怒咻咻的嚷,“你看看!你看看這孩子多可憐啊!死了那麼多人,你怎麼能把那頭惡棍放走!”
林宇偏過臉,嗓音波瀾不驚:“我不放他走,怎麼好找到其他人?”
沈妃麗愣在了當場。
“先生。”真月涼子腳步輕緩的踱過來,嗓音輕柔,“你打算怎麼做?”
“看情況吧。”林宇仰起臉看天,輕輕舒一口氣,“道理講得通,罪者伏誅,我也不願意滅人家滿門啊。你們都瞭解我,最討厭打打殺殺的事情了......”
真月涼子同沈妃麗面面相覷,而後兩位年輕貌美的姑娘一起搖頭:
“不瞭解不瞭解,我一點兒都不瞭解......”
林宇:“......”
破風宗。
夜色降臨,山巒之間暗暗沉沉,但此處卻掌著燈,映得大廳裡一片通明。
宗主茅允楓端坐於正中央的大位上,冷冷掃過跪於面前的一干宗門弟子,沉聲問:“山門長老稟告,爾等今早集體下山,去向不明。尤傲,你給為師講講,大清早不勤勤懇懇打坐練功,帶著師弟們離宗耍什麼去了?”
在他面前,是二三十名宗門內的年輕弟子,恭恭敬敬的跪成了四排,全都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為首的青年身材魁梧,頜下蓄一縷小鬍子,看起來頗有幾分流裡流氣的德性。倘若換身西裝墨鏡,往夜總會門口一站,也不會讓人覺得有絲毫的違和感。
他就是茅允楓座下大弟子、破風宗內的大師兄,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