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壓制住不斷湧現而出的覺醒者,重新樹立規則,就要讓他們意識到在強權之下,自己仍舊脆弱而渺小。就憑几枚破障彈,抓一些人,怎麼能夠成事呢?
需要流血,需要殺戮!
吳軍抹掉額頭的虛汗,鄭重其事的點頭:“我明白了。”
“嗯。”鍾若曦低頭看了看腕上的防水電子錶,“我還有時間,去健行廣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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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由武裝力量構建的金屬長龍穿行過空空蕩蕩的街道,逐漸接近了位於燕京市中心的健行廣場。
抵達尚未被肅清的廣場外圍區域,這裡的秩序愈發混亂,常駐軍很快就迎受了暴亂者的第一次衝擊。
不過好在對面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形如散沙,在破障彈的配合下很快放倒了一大片,許許多多喪失了抵抗能力的覺醒者,躺在冰涼的路面上哀嚎慘叫。
裝甲車裡的吳軍看向了鍾若曦,頗有些欲言又止。
“不需要抓人。”鍾若曦那張絕美的面容,平靜得沒有泛起絲毫波瀾,“開過去。”
吳軍的麵皮抖了抖,聲音打顫:“……”
鍾若曦偏頭斜睨了他一眼:“嗯?”
“是!”吳軍趕緊打起了精神,轉身吩咐,“不需要下車抓人,直接開過去!直接開過去!”
“是!”
在坦克和裝甲的隆隆轟鳴聲中,許許多多的暴亂者絕望而淒涼的哀嚎著,直至化作了履帶下的一灘碎肉爛泥。哪怕是入了道的修真者,仍舊是肉體凡胎,在冰冷的金屬下不堪一擊。
即便是化境天師,尚且有疏忽大意被子彈槍殺的極端情況,更何況這些尚且不入流的初入內勁呢?
“啊!饒命!饒命啊!”
“我……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
尖銳的慘叫聲連綿不絕,場面血腥極了,令人聞之作嘔。整條寬闊的馬路上,全都是被壓爛了的入道者屍體,鮮血在低溫下凝成了冰,又在履帶的反覆碾壓下,平鋪開厚厚的一層肉泥。
裝甲車前進的很平穩,但吳軍卻同參與今晚任務的許許多多人一樣,只覺得頭重腳輕、昏昏沉沉。
他甚至用手扶住了座椅,彎下腰,幾度乾嘔,臉頰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看起來憔悴不堪。
即便是身經百戰的人,需要動用這麼極端、這麼血腥的手段來壓制暴亂,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承受能力。
鍾若曦美目輕輕一掃,緩緩搖了下頭。
能夠跟隨在自己身側這麼多年,吳軍的資質縱然算不上絕頂,卻也絕對不差。
這也是槍林彈雨中拼殺出來的人物啊,在軍中擁有著神話般名望的存在,關鍵時刻卻仍然在唸婦人之仁。
鍾若曦不禁默默的思量,要是江南林子軒在這裡,只怕是連眼皮都不會眨的,還會反過來嘲諷自己缺乏新意……
不過她旋即又不禁心頭暗笑,擁有那般狠辣秉性的人物,想來也絕不會居人之下,這麼說來,吳軍即便有些不頂用,卻很令人放心……
從鍾若曦到來之後,常駐軍鎮壓動亂的行事作風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越來越殘忍、越來越嚴酷。
但效果卻也立竿見影,那些暗暗蟄伏,正準備伺機鬧事的覺醒者,全都被嚇得魂飛天外,老老實實的躲藏了回去,甘心當縮頭烏龜。
甚至有一些小股的暴亂群體,也驚慌失措的解散,隱匿起來裝無辜平民,不敢再抻頭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