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私人恩怨,乃是地位和身份的對立!
“我明白了。”陳嫣然抿了抿小嘴,“既然你在這裡,就會成為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當混亂開始之後,一些隱匿在暗中的勢力,也會乘機刻意引導,讓暴亂者將矛頭對準你……”
林宇略一點頭,便道:“涼子,你首先要確定,東夷有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既然堂堂燕京城都發生了這種亂子,就足以說明靈氣復甦的時機足夠成熟,全球各地,很難有哪個角落會逃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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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馬上打電話回去問。”真月涼子從床邊拿起了手機,按亮螢幕,發現仍然有訊號,趕緊撥通了跨國長途。
林宇又對陳嫣然吩咐道:“你打電話問問妃麗的情況。”
沈妃麗本打算今晚同林宇和陳嫣然一起來參加宴會,但卻中途變卦,留在了松柏酒莊。她給出的理由是:沒有挑選到合適的晚禮服,擔心自己夾雜在陳嫣然和真月涼子中間,被碾壓得體無完膚……
很多時候,女人的腦回路,就是這麼奇怪。
林宇有點兒擔心沈妃麗的安危,雖然松柏酒莊地處郊區,又有保鏢護衛,但卻難保不生亂子,所以才讓陳嫣然問一問情況。
至於江南林家府,他早就留了後手,又有那麼多的高手鎮場子,無論多大的亂子都翻不了天,他則一點兒也不擔心。
陳嫣然不敢有絲毫怠慢,趕緊走到一旁去給沈妃麗打電話詢問情況。
吩咐妥當後,林宇略微安心,徑自轉身向外走。
停電了,走廊裡陷入了沉沉的黑暗,懸在牆上的昂貴壁畫,在一片漆黑中顯露出模糊的輪廓,無人來欣賞它們的美。
今晚的盛景酒店,主要用來舉辦歡迎真月涼子抵臨燕京的商業晚宴,客人寥寥可數,反倒是顯得有些冷清。
但饒是如此,沿途所過,依然有零星的賓客衣衫不整、驚惶不安的衝出房間,站在黑乎乎的走廊裡大叫大嚷:
“出了什麼事!究竟出了什麼事!誰能告訴我,外面在吵什麼!”
服務生拎著手電,同樣戰戰兢兢的回答:“先生,請冷靜,我們也沒得到確切訊息,正在積極聯絡警方處理。請您待在屋子裡,千萬不要出門……”
12月17日,這一夜,註定成為許許多多人終生無法抹去的夢魘,但對他而言卻並非如此。
他無所畏懼。
林宇好似閒庭信步一般,慢悠悠踱步下了旋轉樓梯,一路來到盛景酒店的一樓大堂。他正準備往門口走去,陡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女子驚惶的叫嚷:“林先生!你不能出去!”
“嗯?”他停下腳步,扭過頭循聲望去,但見得鄭莉莉向著自己小步跑來。
年輕姑娘的小手裡捏住一支點燃的蠟燭,昏黃的燭光映著那張驚恐惶惑的臉蛋兒,顯得模糊而不真切。
她跑到林宇近前,驀地停下腳步,有點兒急促的吁吁喘息:“聽說……出事了,現在外面很危險,你不能出去。”
“我知道。”林宇滿臉平靜的點了點頭,緩緩旋過身,就見得酒店的保安們全都聚集在一樓大堂,手裡攥緊了橡膠棍、水果刀、鋼管等等乘手的東西,盡皆鐵青著臉頰,緊張兮兮的盯住大門位置。
盛景酒店的捲簾門已經落下來了,能夠很清晰聽到外面的叫罵聲:
“他媽的!把門給老子開啟!”
“等老子衝進去了,把你們全都弄死!”
“有膽子開門,別縮在裡面做烏龜!聽見沒有!你們誰都別想跑!”
轟!轟!轟!
持續不斷的撞門聲,越來越劇烈。藉著鄭莉莉手中那蠟燭綻開的微弱光芒,能夠看到酒店保安們忐忑不安的鐵青臉頰,汗滴正持續不斷的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