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擠滿了大大小小的軍方車輛,拉起了縱橫交錯的警戒帶。
很多住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從睡夢中驚醒,望著那一排排荷槍實彈的警衛,聚集在遠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啊?咋來了這麼多軍方的人?嚯,這排場,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偷偷告訴你們,紅衣血魔被抓住了!”
“啊?真的假的?在咱們小區被抓到的?你確定沒有開玩笑?”
“這種事,我哪敢開玩笑?我家那口子最先跑下來的,親眼看到從後面花壇拖出來一具乾屍,好像是老劉家的大小子,遇害了……”
女魃被水果刀穿透眉心,釘在水泥地面上,動也不動了。她身上蓋著白床單,身下匯聚著一灘殷紅的鮮血。
吳軍站在旁邊,身軀筆挺。他左右瞅了瞅,滿臉嚴肅的吩咐:“動作快點兒,時間拖得太久,造成的影響不好。”
“是。”兩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蹲伏下來,戴著白手套,開啟工具箱,取出鋒利的解剖刀。
其中一人按住了女魃的胳膊,另外一人持刀去割手腕。
猶如金屬摩擦,爆發出尖銳的聲響,那名握刀的研究員臉都憋紅了,最終無奈的仰起臉:“吳長官,切不動。”
“媽的,廢物,給我來!”吳軍怒聲罵著,從那名研究員手裡接過解剖刀,在女魃的手腕上狠狠一劃。
伴隨著“滋啦”一聲銳響,特殊材質的鋒利解剖刀捲了刃,女魃的手腕卻紋絲未動。
兩名研究員滿臉滑稽,吳軍鐵青著臉,有點兒尷尬。
媽的,這個逼裝大了,打臉真疼……
吳軍微微抬頭,望著女魃那在雪白床單覆蓋下的頭部,想象著那柄普普通通的水果刀此刻正牢牢釘在眉心位置,忍不住渾身泛起刺骨寒意。
“好可怕的林子軒啊,他孃的就是頭妖怪,比妖怪更妖怪。”他嘴裡嘟嚷著,輕舒一口氣,衝著遠處喚道,“處長!處長!”
鍾若曦一隻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神色憔悴的快步走過來,冷聲問:“又怎麼了?”
“處長。”吳軍揚起了捲刃的解剖刀,訥訥道,“這是堪比半神的體魄,我那個……破不開……”
“廢物,養你有什麼用,滾回家哄老婆抱孩子好了!”鍾若曦惱火的訓斥,吳軍耷拉著腦袋一聲也不敢吭,兩名研究員彼此對視,忍不住偷笑。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風水輪流轉啊……
“給我。”鍾若曦接過了一柄嶄新的刀子,單膝跪地蹲伏下來,反手持刀在女魃的手腕上劃過。
已變得粗糙的面板綻開口子,鮮血汩汩流淌。
吳軍愣了愣,盯視著上司慘白卻仍舊美膩的側臉,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使出吃奶的勁兒都不管用,怎麼到了處長這裡,就變得如此輕而易舉?
“還愣著做什麼!”鍾若曦冷著臉呵斥,“快動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