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紡會所。
包廂裡,一群男男女女,正簇擁著正中央一位二十八九歲的青年,在玩兒擲骰子游戲。氣氛很熱鬧,時不時爆發出陣陣鬨笑。
“秦少爺,您又輸了啦……”身段妖嬈的女子嬌滴滴說著,感覺到身旁青年已經將手滑進了自己的衣服裡,還配合般的扭了扭身子。
秦壽嘿嘿笑著,上下其手,越來越肆無忌憚,引得那陪酒陪玩的女子哼哼喘息,而其他人對此卻見怪不怪,早就習以為常。
這位秦家少爺,仰仗著祖宗積德創下的家業,父親又是秦家家主,吃喝嫖賭,無法無天,在整個燕京城都臭出了十八條街。
按道理以秦壽這個年紀,不堪大用,又是家族核心子弟,早就應該娶妻生子。只不過他放浪形骸,聲名狼藉,使得那些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避之唯恐不及,下面那些妄圖攀附權貴的小家族倒是不介意,但秦家又覺得門不當戶不對,就這麼一年又一年,擱置下來了。
秦家的秦壽,堪比於王家的王融。每個家族都有那麼一兩個紈絝,不學無術,偏偏又仰仗著長輩們的恩寵,作威作福,實在是算不得稀罕。
秦壽玩弄著身旁的女人,抬眼掃過四周,忽然問道:“對了,曹彬那小子呢?今天怎麼沒來?”
曹家的曹彬,向來都是秦壽的忠實狗腿,往日裡這種場合,斷然不會錯過。
“秦少,你沒聽說?”旁邊一名富家公子臉色變了變,壓低了聲音,“曹彬死了!”
“啊?”秦壽嚇了一跳,直接將懷裡的女人推了出去,正色問,“怎麼回事?那小子死了?確定沒搞錯?”
那傢伙神秘兮兮的道:“真的死了,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紅衣血魔,把他給弄死了。我也是上午剛聽我爸講的,昨晚在郊區的亭林公園,曹彬讓紅衣血魔吸成了一具乾屍。他那輛威茲曼就停在公園外的馬路上,後來警方從車裡又拖出了一具女人的屍體,也被吸乾了。”
“臥槽,還真有這種事兒?論壇上那些東西都是真的?吸血鬼啊?”
“太他媽嚇人了,昨天我們還一起喝酒呢,完事兒後他說約了個娘們兒去郊外兜風,這就死了?”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據說曹家人圍堵了市警局門口,要把屍體拉回去安葬,不讓解剖化驗,還嚷嚷著限期燕京警局三天之內破案,否則後果自負……”
“曹家在燕京有點兒勢力啊,曹彬死了,長輩們肯定眼睛都紅了,能做得出這種事來,然後呢?”
“然後……聽說是軍部來人了,曹家主連個屁都沒敢再放,灰溜溜就跑掉了……”
屋子裡的氣氛忽然有點兒冷,眾人面面相覷,臉頰微微泛了白。
軍部都參與進來了?這“紅衣血魔”的事兒,貌似有點兒大啊。
“搞不清那是什麼東西,咱們最近都小心點兒吧,晚上儘量別出門了。”沉默了一會兒,秦壽低聲開口道,引得其他人紛紛點頭。
然後他興許是覺得場面太冷,直接扯過了旁邊的女子抱在懷裡,抬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去他媽的紅衣血魔,今朝有酒今朝醉!兄弟們接著玩兒啊!”
包廂裡頓時又熱鬧起來了,本就是一群吃喝玩樂的浪蕩公子哥兒,天塌下來有個兒高的撐著,曹彬死了算他自己倒黴,並不會將這種事太過放在心上。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旋即服務生推門走了進來,欠著身道:“秦少爺,樓下有一位姓林的先生,說是您的親戚,從江南來,想要見您。”
包廂內所有人都是一愣,連秦壽自己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