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莉莉說得不錯,金紡會所的確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卻也並非如同想象中的燈紅酒綠、靡亂不堪。相反,這裡的裝修高檔、格調優雅,就連前臺接待都是美貌與氣質兼具的大美女,穿著得體,嗓音甜美清脆,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如此情境,金紡會所成為燕京城內,諸多闊少名流的尋花問柳之地,也就不足為奇了。
林宇在路上,特地向計程車司機打聽了一下。燕京城的的哥,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的大嘴巴,直言不諱的告訴林宇,金紡會所的名聲之所以會臭,主要是有不少女大學生會跑去那裡兼職,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工作……
林宇恍然大悟,難怪鄭莉莉臨走之前,會紅著臉,用那種怪異的眼神兒望著他……
手持黑卡,消費高昂的富家子弟,跑去金紡會所,除了找女人,還能做什麼?
但事實上,林宇來金紡會所,是為了找一個男人。
不過這話還不如不說,否則鄭莉莉的眼神兒肯定更加怪異,好像托馬斯的小火車,又跑到更汙的地方去了……
林宇抵達金紡會所,徑自走到了前臺,對那位美女接待道:“你好,我來找一個人,他叫做秦壽,是秦家的少爺,現在應該在這裡。”
沒錯,根據柳菲菲提供的資料,這位秦家的公子哥,就叫秦壽,而且還是秦家家主秦孝廉的兒子。據說此輩不學無術,整日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出入各種風月場所,在外的名聲很臭。而他每個星期三,都會跑來金紡會所,叫上一群狐朋狗友,縱情享樂。
林宇實在是想不通,作為父親的秦孝廉,為什麼要讓自己兒子叫禽獸,看來這位秦家家主的確很招人嫌。
林宇覺得,倘若父親林振亭當初給自己起名叫什麼“林巴”“林幸”“林兵”之類的,自己也會墮落到無以復加。故而從某方面,他竟然對這位素未謀面的秦壽秦公子,產生了某種隱隱的同情……
從血緣關係上來講,這位不學無術的秦壽公子還是林宇的表哥,所以林宇打算先禮後兵。從秦壽這裡探聽一下有關於母親秦湘雲的訊息,做到心裡有數。
如果秦湘雲早就嫁為人婦,生活甜美、子女繞膝,林宇會立即回返江南省,再也不來了。
前臺小姐滿臉狐疑的打量了林宇一番,又確認了一遍:“這位先生,您確定是要找秦家秦少爺?”
林宇點頭:“是,有什麼問題麼?”
“您同秦少爺認識?”
“不認識,但我們是親戚。”
“親戚?請問您怎麼稱呼?”前臺小姐嚇了一跳,不敢有絲毫怠慢了。燕京秦家的親戚,那可真是了不得。
正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憑秦家在燕京城的恐怖背景,哪怕是攀龍附鳳的遠房親戚,也絕非她這種小人物所能招惹。
“我姓林,從江南來。”
前臺小姐趕忙記錄了下來,鄭重的點點頭:“好的,不過秦少爺正在樓上包廂裡,同幾個朋友談事情。能否請林先生到休息區稍候片刻,品品咖啡,小作休息,我馬上安排人為您通報。”
談事情?談個屁的事情,估計是又同幾個狐朋狗友湊在一起,做那些下流齷齪的勾當吧……
林宇心裡明白,但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道:“好,我去那邊等,你們快一點兒。”
“是,您儘管放心。”前臺小姐說罷,目送林宇遠去。
“親戚?”她輕輕嘶了一聲,轉身招過來一名服務生,說道,“你快去樓上通知秦少爺,就說她有一位姓林的親戚,從江南來,正在樓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