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雄和蔣照芸,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蔣始源的威脅,好像一塊巨石,壓得夫妻二人幾乎喘不過氣。
桌子上的密碼箱,泛起金屬光澤,仿若有陣陣陰冷殺氣外溢。
古今中外,歷朝歷代,為了應對強大的修真者,可謂絞盡腦汁,機關秘法層出不窮。其中有一些物件兒,也確實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蔣始源靜靜坐在太師椅上,滿臉陰沉。他隱約聽到了院子裡蔣照芸的哭聲、洛毅雄的安慰,隨著他們逐漸走遠,聲音也消失了。
“如此行事,豈不是打草驚蛇?”蔣始源冷聲問,兩眼依舊直勾勾盯住了密碼箱,始終沒有挪開視線。
老管家規規矩矩站在牆角,並不吭聲。他知道,家主並沒有同他說話。
伴隨著“吱呀”一聲響,書房裡面的一扇小門緩緩開啟,從雕破圖風後慢慢轉出來了兩個人。
為首是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西裝革履,相貌頗顯英俊,氣度非凡。
燕京王家,王通!
跟在王通身後的中年男子,生著典型的西方人面孔,金髮碧眼,鷹鉤鼻,頜下鬍子剃得乾乾淨淨。
“老家主儘管放心,我不過是給林子軒施加點兒壓力。”王通咧嘴笑道,指了指桌子上的密碼箱,“這東西就好比核武,用不用不重要,擁有才是最大的威懾。姓林的若能夠學聰明,乖乖把東西交出來,也免得我們大動干戈。”
蔣始源冷聲哼道:“那姓林的能坐上江南省第一把交椅,也不是個傻子。你現在把風聲透漏出去,他明知道這是個陷阱,跑了怎麼辦?”
“江南省是他的老巢,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他還能將林家府搬走不成?”王通扯過一把椅子,大咧咧坐下來,“最不濟,我們還可以把蔣照芸和洛毅雄扣留下來。我聽說這姓林的重情重義,他女人的爹孃身處險境,不敢不來吧?不過……真要到了那一步,老家主可捨得棄子?”
“呵,你可真是個小人。”蔣始源笑道,滿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同家族大業相比,犧牲幾個族人又有何妨?更何況,他們也算不得正統的中海蔣家人。”
王通笑著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不久前在嘉安希悅大酒店,他生生捱了林子軒兩個巴掌,至今牙齦還在腫痛。江南商會的很多人,都拿他同當年的王融相比較,認為兩人同屬一路貨色。
可王家貴為燕京四大家族之一,王通作為家主王雲靖次子,從小就被悉心栽培,又豈是王融那個廢物所能比擬?
成大事者,忍辱負重,不拘小節。王通在希悅酒店忍了,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因為他早就準備好了後手,會在必要的時候,給予江南巨擘一記必殺。
蔣始源的笑意倏而收斂,皺起了眉:“倘若……這姓林的小子執迷不悟,寧死也不肯交出完整的研究資料呢?”
“那我就毫不猶豫的殺了他。”王通眼底掠過一抹狠辣,“即便拿不到完整的材料,能夠拔除一顆釘子,也算不虛此行。”
蔣始源沉吟半晌,隔空點指著桌面上的密碼箱:“我聽說過天師的厲害,一人能夠對抗一支全副武裝的連隊,你確定……這東西管用?”
王通扭過頭,望向了身後的西方人。
那中年老外豎起大拇指,用英語嘰哩哇啦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