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外,陡然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賓客們神色迷惘,紛紛扭頭往門口方向張望,交頭接耳、低低議論:
“怎麼回事啊?誰?把誰抓住了?”
“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啊?”
眾目睽睽之下,門口倩影閃掠,真月涼子最先走回了尊享宴會大廳。緊跟在她後頭,是一群身材高大魁梧的西裝打手,押著一名衣著奢華、腳步虛浮的青年男子。
全場在片刻的騷動過後,陷入了沉沉死寂。賓客們自發分向兩旁,讓開了中間一條通路。
真月涼子那張白皙的俏顏好似覆了一層寒霜,她兩手挽在身前,目不斜視的穿過人群,徑自走到了林宇面前盈盈彎腰施禮:“先生,遵照您的吩咐,涼子將人抓來了。”
她抬起白嫩柔軟的纖纖玉手揮了揮,後方那幾名壯碩打手便大步走過來,將那青年男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青年男子疼得慘叫,慘白著一張臉,額頭冷汗涔涔,形容狼狽不堪。
這個時候,在場的賓客們彼此對視,目光閃爍。他們壓低了聲音互相耳語一番,也都知悉了青年男子的身份。
“先生。”真月涼子邁開修長玉腿,站到了林宇身側,無比親暱的湊過來吐氣如蘭,“此人名叫安田信,是安田何健的侄子。他始終都在酒店對面的賓館裡,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安田信的眼眶有些發青,明顯已經捱了一頓揍了。他哆哆嗦嗦的爬起來,哭哭唧唧的告饒:“林...林先生,饒命啊,我也是受人吩咐,不得已...不得已才這麼做...”
電話另一面的安田何健清晰聽到了侄子的哭泣和求饒,忍不住破口大罵:“沒骨氣的東西!區區小事,就給你嚇成了這般模樣!丟盡了家族的臉!”
安田信瞪圓了眼睛,扭頭環顧一番,他找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將視線聚焦到了電話機上,當即連滾帶爬的衝過去:“伯父!伯父救我!快救我離開這裡啊!”
“有安田家族給你做後盾,沒人敢拿你怎麼樣。”安田何健語氣逐漸恢復了平靜,惡狠狠的問,“林子軒,即便安田信在對面監視了你們的宴會,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情。
你現在將我家族晚輩抓過來,是想做什麼?要挾我麼?呵呵,實話告訴你,安田信不過家族中不成器的紈絝子弟,難成大器,即便你今天殺了他,也無所謂!”
當即便有許許多多的在場賓客,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諸如安田財閥這等大家族,枝繁葉茂,後輩無數。要說安田浩二沒死,作為家族直系繼承人或許還有點兒分量,但區區一個安田信,遊手好閒的浪蕩公子,的確沒有絲毫價值。
倘若華夏天驕林子軒想以此為人質,逼迫安田何健俯首稱臣,未免也太幼稚了。
站在林宇身後的真月涼子蹙緊了彎彎黛眉,也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
哪怕抓到了安田家族的人,又能如何?諸如安田信這種家族廢少,一抓一大把,毫無價值啊。
如此行事,非但沒能做到殺雞儆猴,反而是自曝其短,顯得越來越捉襟見肘了...
“林子軒!”安田何健的言語間滿含囂張,隔著電話,眾人都能想象到他那副眉飛色舞的模樣,“你好歹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別再耍這些幼稚的小花招了!答應我的條件,我們可以摒棄前嫌,聯手縱橫東夷!你若不答應,也別怪安田家族不給你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