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華夏妖孽也不過如此!在神木有良大人的驚世術法面前,絲毫不值一提!”
“姓林的,乖乖滾回華夏吧!你連無敵刀聖的陣法都破不開,還敢在東夷的國土上撒野?”
“這混賬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偏偏要自取其辱,又怨得了誰呢”
秋目家的族人們原本還隱隱擔憂,不敢表現得太過放肆。現在終於確定華夏妖孽的實力破不開護山大陣,自以為安穩太平,言語愈發囂張狂妄,真恨不得將鼻孔翻到天上去。
那一張張不久前還佈滿驚恐惶懼的面頰,此刻已盡被倨傲蔑視所代替。
林宇將這一幕盡收入眼,心下不由得泛起嘲諷意味。
秋目家好歹也算是東夷國內鼎鼎大名的武道傳承世家,像只縮頭王樣悶在殼裡不敢『露』臉,竟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所謂的修真世家,想來也就這麼回事兒啊
沈妃麗扯住真月涼子,兩位漂亮姑娘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
“真倒黴!讓你走,你偏偏不走,現在可倒好了!”沈妃麗抹了把臉上的灰,氣哼哼的嘟嚷,“不光你丟臉了,連本姑娘摔了個人仰馬翻,也跟著你一併丟臉!”
真月涼子仰起小腦袋,一眨不眨的盯住長空上那抹傲然身影,心底倏而湧起了一種極為不尋常的感覺。
“我看咱們先生”她抿了抿小嘴,輕聲言語,“貌似並未太放在心上啊,會不會還有其他手段沒使出來?”
“哼,就憑這傢伙的惡劣『性』子,哪怕刀架在脖梗子上,都不會讓你瞧出來他有多害怕。”沈妃麗拍了拍身上的灰,白眼兒一翻,老氣橫秋的嘟嚷,“裝唄!誰還不會?有能耐破開陣法狠揍,別讓人家指著鼻子罵啊”
家主秋目五河得意洋洋,倘若有一條狗尾巴,估計都能翹到天上去。
他那張老臉慘不忍睹、鮮血淋淋,此刻卻在陣法光耀的映照下綠幽幽,猙獰畢現,好像一根青蘿蔔。
“林子軒!你的算盤落空了。”他大咧咧的一揮袍袖,呲著滿口牙笑道,“面對半神強者的絕世陣法,感受如何?”
林宇微眯了下眼,抬手遙遙一點:“再敢同本尊裝『逼』,弄死你。”
下方的沈妃麗和真月涼子聽得此話,把小嘴一撇,彼此對望,盡皆無語。
真服了這傢伙了,平日裡看著沉默寡言,可無論什麼時候,嘴上功夫就從來沒輸過。
秋目五河牢牢盯住了林宇,咬牙切齒,眼底漸漸泛起了野獸一般的狠戾猩紅:“妖孽!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唯一的獨子秋目智裡死在了對方手裡,如此大仇,他絕不會忘。
林宇的嗓音平淡至極:“不久前你還恭敬下拜,永世不敢同本尊為敵,這麼一會兒就變卦了?”
“哼,我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只要秋目家血脈未覺,同你便是不共戴天!”秋目五河冷冷說道,旋即衝著手下人吩咐,“速速聯絡宮藤大人!請求援手!”
“是!”手下人應命,趕緊撥通了金閣神社的電話號碼。
秋目家縱然處於彌陀山深處,但始終保持著同外界的交流聯絡,早在二三十年前,電話線就鋪設進來了。
“該死的小子,等著吧!你的死期就要到了!”秋目五河恨恨的叫嚷,隨即掠下高空,一隻手接過族人遞來的溼『毛』巾擦擦臉上的血跡,然後另一隻手又接過了電話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