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凝滯了十幾秒,跟隨安田浩二而來的那些手下人才猛地醒悟,急急忙忙圍攏過去,七嘴八舌的喧嚷:
“安田少爺!安田少爺您怎麼樣?”
“需不需要叫救護車?”
“太過分了!我這就通知使領館,向華夏方提出嚴重抗議!”
安田浩二半邊臉頰高高腫起,殘留著一個無比清晰的猩紅巴掌印。他用手捂住了嘴,表情痛苦不堪,始終不發一言。
手下人連忙將他攙扶起來,語氣急促:
“安田少爺?安田少爺您話啊!”
在四周這群東夷人關切的目光注視中,安田浩二慢騰騰挪開了手,然後就看到他那隻鮮血淋漓的手掌心,靜靜捧著兩顆後槽牙。
“啊!我要殺了你!”安田浩二作為大家族的直系少爺,從就享受著尊貴無比的身份待遇。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打,更是第一次被人打掉了牙!
委屈、恥辱、憤怒!
侍奉他左右的那個男助理登時就炸了,怒衝衝趕到林宇身側,好像跳蚤似的一躥一躥,氣急敗壞的叫嚷:“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行為!安田少爺的身份何其尊貴,豈容你的羞辱!我嚴正的警告,你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這件事,沒完!”
林宇目光停頓在對方由於憤怒而漲紅的臉上,語氣淡漠:“你們腳下所站的這方土地,叫做華夏。我提醒你們最好搞清楚,誰是主,誰是客!”
國家國家,亦國亦家,倘若連她的子民都保護不了,那就是國恥!
那尖嘴猴腮的男助理滿面陰狠的獰笑:“呵,華夏?華夏怎麼了?我們安田少爺到你們華夏來,就是至高無上的貴賓!地方大領導親自接待,警車開道,民眾夾道歡迎!
你們這些華夏人啊,自己對待外賓就好像對待祖宗,列車能特停、航班能延飛,還用我來提醒?我們是客不假,但我們,你惹不起!”
他的話很難聽,但林宇不得不承認,並非完全是空穴來風。
古語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華夏自古以來就有禮待外賓的傳統,但在某些人那裡,卻隱隱變了味道。
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華夏人丟了東西和外國人丟了東西,待遇截然不同。很多饒骨頭貌似早就軟了,總能將牽涉外國饒所有一切,都當成外交事件來辦...
跪舔,很好玩兒麼?民族自尊,在哪裡?
坦白來,安田浩二這些人,今敢站在華夏的領土上猖狂囂張,就是某些軟骨頭的國人,慣出來的!
“現在明白了麼!”東夷男助理滿臉傲慢,呲著牙,口沫橫飛的大吼大叫,“我們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安田少爺在你們華夏,享有最高階別的至尊待遇!子,今你要倒大黴...”
嘭!
話音還未落,他那張臉就捱了結結實實的一拳,顴骨碎裂,血花迸濺。
這傢伙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整個人便已仰面摔倒,昏死當場,模樣慘不忍睹。
林宇擦乾淨拳頭上的血跡,然後將那染紅的白手帕摔在了男助理血肉模糊的臉上,冷冰冰的嗓音響徹全場:“畢竟是外賓嘛,捱揍的規格,自然也要高一些,免得怪我沒有誠意...”
全場忽然就沉寂下來了,從遠處傳來的車笛聲分外刺耳。所有壬圓了眼,直勾勾瞅著,臉頰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