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惜惜斜楞著大眼睛,瞅著薛雨薇那副含嬌帶媚的誘人模樣,氣得銀牙緊咬,秀眉倒豎。
“浪蹄子。”她嘟著嘴咕噥,滿心狂躁,“年紀不學好,跑來勾引我家男人...”
聲音很低,但薛雨薇聽得真牽她當即攥起粉拳,猛地揚起那張吹彈可破的精緻俏臉,冷冰冰的問:“你什麼?信不信我揍你?”
楊惜惜人犯懶賦弱,修為低打不過,嚇得縮了縮腦袋,抿起嘴不敢吱聲。她害怕薛雨薇再找自己的麻煩,大眼睛骨碌碌一轉,忙不迭轉移了話題:“這還沒出正月呢,剛過完節,你也不多留幾,怪想你呢...”
這丫頭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委屈模樣,腦袋往林宇懷中拱了拱,然後眼巴巴的望著對方那張表情僵硬的臉。
林宇低頭瞅瞅縮在自己懷中撒嬌的楊惜惜,再偏臉瞅瞅抱住自己胳膊親暱的薛雨薇,眉頭皺的更緊了,悶悶嘆了口氣:
煩啊,真煩!從哪跑來這麼多漂亮姑娘,就不能讓本尊消停一會兒麼?
倘若被兩位女神的愛慕者們知道林宇此刻的真實想法,保不齊一口老血噴出來,然後大家眾籌捐上幾十噸烈性汽油,狠狠燒死這隻炫耀狗...
林宇淡淡的道:“一年有365,每個日子都獨一無二。我或早走,或晚走,終歸都要走,並沒有什麼不同。”
楊惜惜眨巴眨巴大眼睛:“可現在是大過年啊,正月還沒出呢!”
“所謂節日的意義。”林宇嘴角泛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不過是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在麻木僵硬的度過餘生。今、明、後,千篇一律,波瀾不驚。人類總要在平淡的生活中尋找一點兒刺激,來證明他們仍舊活著。”
楊惜惜扯了扯唇角,同薛雨薇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她歪著腦袋吐了吐粉舌:“你這傢伙,話真夠刻薄...”
“或許吧。”林宇偏頭看向了窗外,沒有再多什麼。
刻薄?
的確如此,他相比於這塵世間的芸芸眾生,無疑相當幸運。別人活一世,而他卻活了兩世。
多一次機會,可不是用來揮霍的啊,倘若不刻薄一些,豈不是辜負了此生...
奧迪轎車在港口停穩了,抵達目的地,就註定是離別的艱難時刻。
無論薛雨薇還是楊惜惜,兩個丫頭都不願意撒手,貝齒咬著櫻唇,眼圈兒隱隱泛紅。
林宇左瞅瞅、右瞧瞧,無論內心何等波瀾萬狀,表面卻依舊保持了神色平靜。
他輕籲一口氣,很認真的建議道:“如果覺得難受,我可以負責把你們打暈,然後再離開。”
兩位年輕姑娘翻著大白眼兒齊齊無語,這變態的傢伙腦袋裡究竟在琢磨些什麼?為什麼總能想到這種騷操作?
“不用,謝謝您老人家的好意。”薛雨薇陰陽怪氣的嘟嚷,鬆開了手,旋身默默開啟了車門。
她站在車旁,美目怔怔望著林宇俯身下車,冷不丁的問出一句:“為什麼非去不可?”
為什麼非去不可?
公平正義,血債血償,這些所謂的道理,薛雨薇並非不懂。但她卻不想討論這些,她只知道,這趟東夷之行對林宇而言,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