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支奴幹直升機好似蠻橫的鋼鐵巨無霸,帶起陣陣狂風席捲,徐徐降落在蒼茫大地之上。
螺旋槳的轟鳴漸漸停歇,艙門開啟,身著幹練勁裝的陸清雅帶領陸家保鏢跳了下來。
她仰起俏臉凝望穹上密密麻麻分佈的影跡,深吸了一口寒冽的空氣。如此嚴峻的局勢,她這種凡夫俗子幫不上半點兒忙,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那個傢伙平安無事了。
陸清雅視線在橋頭堡上掃視一圈兒,盯住了薛雨薇單薄纖細的背影,頗有些沒好氣的撇了撇嘴,悶悶的咕噥:“這沒禮貌的丫頭片子,哪都能跟著湊熱鬧...”
從河東花城到雲州姬家,她同薛雨薇的樑子可不是一兩了,頗有一種“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味。
後面的保鏢聽她嘀咕了一句什麼東西,但沒聽清,忙不迭腆著大臉恭恭敬敬的湊過來:“姐,您吩咐什麼?”
“吩咐你妹啊,滾後面去!”陸清雅滿心火大,氣呼呼的呵斥。也難怪她瞧不上薛雨薇,林宇在雲州姬家一戰,使得這個姑娘下揚名,所有人都知道玄陰廢體是林子軒的女人。
至於林宇承不承認那是另外一回事兒,但不管怎麼薛雨薇的名分先有了。而她呢?成可憐巴巴,想找機會同林宇上幾句話都難,那傢伙也就只有在需要直升機的時候才會想起陸家還有一位人美聲甜的大姐。
陸清雅等於直升機?
她心裡有點兒崩潰,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哼,人家的正宮夫人是嘉安洛家的大千金,你就算成眼饞,也摘不到桃子吃。”陸清雅心裡憋悶,忍不住酸溜溜的諷刺道。
雖然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薛雨薇也聽不見,但陸清雅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她抬起白嫩玉手,攏了攏頭髮,滿不在意的撩起美目往後瞧,卻正見得虛弱無力的花崗希子站在艙門口,躊躇不敢前。
“花崗姐。”她板起精緻俏顏,語氣重新恢復了清冷,“你怎麼了?”
花崗希子裹緊了身上的厚風衣,憂心忡忡望著橋頭堡上的諸多華夏修真者,吞吞吐吐,猶猶豫豫:“我...我...”
現如今,華夏和東夷兩國的修真界勢同水火,她真的有點兒擔心,自己這個東夷饒身份,將會接受對方何等程度的報復。
陸清雅心領神會,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儘管放心,我泱泱華夏沒那麼家子氣,還不至於卑劣到為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孩子。”
她這兩句話得太有水平了,不但給花崗希子吃了一顆定心丸,還暗帶嘲諷。
華夏泱泱大國,浩然正氣。反而是你們東夷心胸狹隘、卑鄙無恥,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花崗希子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對方言語中的深意,她當即緊緊咬住了嘴唇,那張漂亮的面容漲了通紅。
自己國家的下作手段,連她這個東夷人都抬不起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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