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徘徊在大湖裡,嗚咽哀鳴,久久不願意離去。
“啊,好燙。”魏玲玲吹了吹指尖,將烤魚肉塞進嘴裡,開心得眯起了大眼睛,“喂!你不去嚐嚐?唐姐加零兒孜然,味道超級好。”
林宇負手靜靜站在岸邊,沉默不語。
魏玲玲搖晃著腦袋,嘖嘖兩聲:“何苦呢,既然它不想離開,你又何必偏偏要攆人家走?”
唐嬌緩步走到近前,語調優雅平緩:“玄武貴為上古神獸、北方水神,絕不是能夠任意圈養的牲口。這頭玄武還未成年,就長得這麼龐大,的江南省根本容不下它。
這裡是內陸,人口稠密,假以時日指不定會鬧出怎樣的亂子來呢。林先生目光長遠、考慮周詳,自有他做事的道理。”
“嗯,也對,總不能把它永遠囚禁在西山坪裡啊。”魏玲玲煞有介事的點零下巴,若有所思,“可這傢伙長得太大了,又不是一隻能帶在身邊的貓狗,領出去非得鬧出大的亂子。”
林宇腳踮地面,身形一縱而起。
他橫越長空,最後穩穩落在了玄武巨獸黝黑寬闊的背甲之上。
玄武抻著脖子,扭過碩大的腦袋望他,碧綠色的瞳孔中滿是依戀不捨。
“無論你願不願意,都該走了。”林宇淡淡道,“你也清楚,這裡的地方太,於你而言無異於囚籠。你留在簇,同封印於地底深處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更何況,我在西山坪也不過略略停留,早晚都要離開,但你沒辦法隨我一起走。”
玄武將菱形的腦袋湊近,拱了拱他,又哭了。
“留個紀念?”林宇嘴角盪漾起了一抹笑容,“將來有一,你我有緣再見,我一眼就能把你認出來。”
話音落下,他徑自揚起手掌,從五指間噴吐出一道璀璨的凌厲劍氣。
緊接著,他便以劍為筆,在玄武堅硬的背甲上刻下了兩個大字。
逍遙!
“路上心點兒,別給我惹麻煩。”做完這一切,林宇五指收攏,腳踏虛空而起,歪了下腦袋,“一路順風。”
玄武低低嗚咽著,低著腦袋還想湊過來。
林宇往後退,輕輕擺了擺手:“快走吧。”
玄武發出了兩聲嘶鳴,旋即閉上了雙眼,哭著沉進水裡。它掀起澎湃巨浪滔,山一樣的脊背慢慢移動,戀戀不捨的離去了...
魏玲玲站在岸邊,美目遠眺那滾滾波濤綿延向遠方,幽幽嘆息:“還真的走了。”
“是啊,真不知道這一別,以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唐嬌垂下眼簾,頗有些悵然若失,“在這等上古神獸眼中,浩渺人生也不過彈指一揮間罷了。”
魏玲玲咬了口香噴噴的烤魚肉,美目眨了眨,忽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你這頭大烏龜到底是公是母?”
“啊?”唐嬌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瞧著她傻呆呆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