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別墅,林宇就輕咳兩聲,假裝隨意的抽回了手臂。
陸清雅看到他這幅模樣,抬手攏了攏髮絲,意味深長的笑問:“林先生剛剛在門外,是故意做給薛姐看得麼?”
“嗯?”林宇端起杯子喝水,用眼角餘光斜睨著她。
“我真的看不透你。”陸清雅收斂了笑意,有點兒無奈的緩緩搖頭,“莫非林先生是打算做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謙謙君子嘍?”
“我貌似什麼也沒做吧。”林宇將空杯子放在茶几上,直起腰來話,“你在外人面前虛張聲勢,拉我做旗,我不過是幫你配合一下,怎麼反而落了滿身不是呢?”
陸清雅微微一怔,旋即苦笑。
司機將一個大紙箱捧進了別墅,他開啟箱子,將裡面一個個精緻的盒子拿出來,工工整整的碼放在桌面上。
“林先生。”陸清雅望著那鋪滿桌面的盒子,眸底不自禁流露出幾分灼熱,“藥材已經湊齊,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
林宇故作淡漠,面無表情的道:“我檢查一下。”
見他向著桌子走過來,戴著白手套的司機連忙退後幾步,閃在一旁。
陸清雅淡淡出聲吩咐:“你先開車回去吧。”
“是。”
林宇拿起一個盒子還沒有開啟,他抬起頭望著司機出門而去的背影,又瞧著亭亭玉立的陸清雅,神色怪異。
陸清雅俏臉微紅,甜甜的一笑:“你看得人家好緊張呢。”
“你什麼意思?不打算走了?”林宇撇了下嘴,聲音好像被狠狠擰過的抹布,幹得沒有半點兒水分。
陸清雅貝齒咬著紅潤的嘴唇,將披肩扯下來搭在沙發上。
“林先生,你對所有女人都這麼不留情面麼?剛剛這句話很讓清雅難堪啊。”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兩臂交叉斜靠在那裡,精緻面頰上是一副似埋怨、似委屈的可憐表情。
如白玉般光潔滑膩的雙肩暴露在燈光下,配著那一身紅豔的時尚連衣裙,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更添無盡嫵媚,引人垂憐。
“我只是沒想到...”
林宇只了前半句話,但他不經意間瞥到了陸清雅雪白脖頸上的一道淤青,心下沒來由生出幾分歉疚,生生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那抹淤青是前幾在商務轎車內,林宇扼住陸清雅咽喉留下的手筆,他當時用的力道不,所以經過了這些也未能完全消褪下去。
不過有了這段時間的恢復,淤青已不似當初那般明顯,此時看起來有點兒虛浮,更像是吻痕,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林宇這才忽然意識到,陸清雅今披了一件厚實的披風,將上半身裹得嚴嚴實實,恐怕也不單單是為了禦寒,還有遮擋這處痕跡的目的。
陸清雅美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柔聲問:“你只是沒想到什麼?”
林宇搖搖頭,開啟了手裡的盒子,盯著那一味稀有藥材,不作聲了。
他只是沒想到,心高氣傲的陸家姐也會刻意打扮,對一個素昧平生的男人顯露風情。
林宇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來陸清雅是在故意引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