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成走後,白芷坐在的宋思明的病床前。
他雙眼緊閉,保養得當的臉上呈現一片灰敗之色。
半夜的之後,宋思明開始說夢話。
“走,你們都走!”
“厲海豔,你不能背叛我!”
“沐成勳,是我眼瞎,找你做兄弟……”
他一聲比一聲大,幸好是單人病房,吵不到別人,但是白芷卻被嚇了一跳。
她小幅度地推推宋思明的肩膀,“爸爸?”
宋思明猛然睜開眼睛。
“小芷。”
霧化器阻礙他的聲音,酒精侵蝕過的喉嚨好像被風乾沙漠裡的沙礫打磨,粗劣嘶啞。
白芷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暗下來的天色,聽到動靜,她立刻轉過頭,“爸爸,您醒了。”
宋思明看著白芷,眼球裡還有一些血絲,蒼涼的眼神,好像看透人生風燭殘年的老人。
白芷心中的複雜再次被勾起,“對不起,爸爸。都怪我,害的宋家和沐家反目成仇,兩家人都陷入痛苦裡。”
宋思明急著要話,差點嗆到自己。
“爸爸!”
白芷扶著宋思明起身,稍稍緩了一口氣。
他痛苦地閉眼皺著眉頭,好半天才適應過來,“說什麼傻話,現在這種局面不怨你,這些都是我們自己造的孽,怪不得別人。你和你母親才是最無辜的。”
宋思明忽然哽咽了一聲,眼角也溼潤了,“以後你自己好好拍戲,這些事就交給我去處理。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最愛的女兒。”
他的手握住白芷的手,緊緊地。
白芷點頭,心裡的大石頭卻不見絲毫輕鬆。
宋立成站在病房門口,手搭在門把手上,等父親和白芷說完話,才走進來。
“爸,您醒了。”
宋思明看到兒子,臉上露出一絲愧色。
“小成。”
他張了張嘴,道歉的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口。
那天,他和厲海豔吵架吵到失去理智,竟然當著宋立成的面要去給他做親子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