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顫著手,輕輕地撫摸這麻布上面的字跡。
她在努力還原白舒琳小心掩藏“越寒”這個名字時候心情。
淡煙色的眉微微顰蹙,秀美的臉上會有惆悵,也會有歡喜。
她在想什麼?
越寒,我把你藏在我的心裡,為了不埋沒你,我把你寫進這個日記本里。
我愛你,用我的生命,再附加我們女兒對你的尊敬和好奇。
我告訴他絕對不要恨你,因為你也身不由己。
我們女兒在看到你的名字時一定會震驚……
白芷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大開腦洞。
是啊,她真是太震驚了!
白芷努力剋制自己把這本日記撕碎的衝動。
那個越寒真是害人不淺。
既然不能給一個圓滿的結果,為什麼還要開始!
她替白舒琳不值。
這一瞬間,白芷覺得自己不應該生出來。
如果沒有她,白舒琳應該有更完滿的人生,她會找到一個真心疼愛她的丈夫,最後不會變成形容枯槁的瘋女人,帶著遺憾,悔恨離世。
越寒,她的父親麼?
白芷忽然很想找到他,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舒琳不希望她去攀附,她自然不會攀附他的。
她只想當面告訴他,在他年少輕狂恣意瀟灑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為他付出了多少艱辛。
以白舒琳的性格,恐怕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但是白芷感覺胸中有鬱結,她想發洩。
必須有人來承擔這份情緒!
第二天一早。
白芷很早便起床。
不,準確來說,她一夜沒睡,可是眼睛卻晶亮晶亮的,充滿鬥志。
眼底微微青黑,擦上薄薄的一層遮瑕便能掩蓋。
她駕輕熟路地來到廚房,豆漿還是牛奶?
牛奶,陸爵風不喜歡豆漿,他認為裡面有一層腥味。
燕麥麵包還是無糖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