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修車,你還要什麼?我幫你遞工具。”白芷搓著手,開啟工具箱。
引擎蓋掀開,陸爵風彎了身。
“扳手。”
“給。”
“螺絲批。”
“給。”
“尖嘴鉗!”
“給。”白芷用力吸了吸鼻子。
陸爵風抬眼看見小女人鼻頭已經凍得通紅,耳垂也紅了。
風雪越來越大,這風彷彿成了精,帶著片片雪花打著圈兒死命往人的脖子裡鑽。
陸爵風身形微動,站到了白芷的右側。
白芷剛剛還感到陣陣的妖風割人,這時候卻覺得身後似乎擋了一座山。
那氣息離她很近很近,明明手已經凍得麻木,此時像有火烤著自己。
風從右面來,而他此時正好站在右面,白芷心念微動,想躲開。
陸爵風一把將她拽住:“好好待著,是不是凍傻了?”
白芷這才明白陸爵風是在幫他擋風,那些風刀全都砍在他的身上。
心尖上有根細小的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她只能更專注的看著工具箱,才能不亂想,畢竟眼前這個男人,註定不會和她有更深的交集。
“啪。”
扳手掉落在雪地上,白芷伸手去撿,被陸爵風搶先一步。
指尖碰觸到他冰涼的手背,白芷猛的縮回手,看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有輕微的破皮時,心臟驟然一緊。
“你的手受傷了?!”白芷不由分說,抓住他的手檢視,這才注意到好幾個地方都有輕微的擦傷。
“不妨事。”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朵上。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太過緊張,她忙鬆開男人的手,轉身朝副駕駛走去。
陸爵風看著白芷轉身快步離開,手上的傷口慢慢凝固,他曲了手指,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漸漸溢位。
她很快又折了回來,手中多了幾個創可貼和一包溼巾紙。
陸爵風低下頭,看著她抓過自己的手,替他擦拭著破皮的地方。
她的手指冰涼而又柔軟,輕輕掠過他的手背,癢癢的,撓的他的心也跟著有些癢癢的。
“你這些東西到是齊全。”他開口。
“拍戲的時候難免會受傷,所以包裡常備創可貼是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白芷撕開創可貼,替他把傷口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