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山抓起我的手,帶著歉意說道:“熙沫啊,我雖然不知道你這一年多都經歷了什麼,但我知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阿俊對不起你,我嚴家對不起你啊。”
“爺爺,這一年多我過的很好,也沒吃苦。”
嚴青山嘆了口氣,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小盒子,遞到了我手裡,“這是我給逸風的一點見面禮,你替他收著,等他長大了再給他。”
我趕緊把小逸風接過來放到了嚴青山的床上,“逸風,這是太爺爺,是媽咪的爺爺。”
“太爺爺您好……”
“哎,好……”嚴青山笑出了眼淚,輕輕的把小逸風抱在了懷裡。
“逸風,你會背詩嗎?”
“嗯,逸風會背,我背太爺爺聽。僵臥孤村不自哀,尚思為國戍輪臺,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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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在章逸風充滿稚氣的朗誦聲中,嚴青山面帶微笑,安詳的閉上了雙眼,溘然長逝……
老將軍嚴青山逝世的訊息在c市軍政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但由於老爺子生前立下遺囑,不開追悼會,骨灰不入公墓,不舉行葬禮,於是老爺子生前的許多部下以及老友們只能在嚴家辦了一場簡單的‘追思會’來憑弔老爺子。
嚴寬也在老爺子辭世的第二天趕回了嚴家老宅,在老爺子靈前長跪不起。
章俊顯得很平靜,因為他知道老爺子已經是天年已盡,而且走的時候沒有痛苦,對於那些常年經受病痛折磨的人來說,老爺子已經很幸運了。
嚴肅清在紀珍的攙扶下,拄著柺杖顫顫巍巍的走到老爺子靈前,他不顧紀珍的勸阻堅持要跪下給老爺子磕頭。
章俊走到嚴肅清身邊,攙住了他的胳膊低聲勸道:“爸,爺爺已經走了,他知道你有病在身,不會怪你的。”
我也走了過來,對嚴肅清說道:“伯父,如果您實在要給爺爺磕幾個頭的話,就由我代替好了。”
嚴肅清欣慰的看著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凝視了父親的遺像許久之後,他把目光轉到了跪在靈前的嚴寬身上,眼神中竟難掩憤怒。
“清哥,阿寬他工作太忙了,接到訊息的時候他正在hk出差,他是包了專機趕回來的。”紀珍看到了嚴肅清眼中的憤怒,趕忙為自己的兒子開脫。
嚴肅清狠狠地瞪了嚴寬一眼,緩緩的轉過身,在紀珍的攙扶下走出了靈堂。
我身上穿著跟章俊一樣的孝服,就連小逸風的額頭和腰上也紮了一條白色孝帶。
“熙沫,委屈你了。”章俊走到我面前,帶著歉意說道。
“我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但我總覺得和爺爺很投緣,他走的時候,我總覺得心裡突然有些空蕩蕩的……”
我說著,眼圈便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趙少凱帶著汪靜走進了靈堂,兩人齊齊跪在老爺子遺像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
起身後,趙少凱走到章俊面前,低聲安慰道:“別太難過了,老爺子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說完之後,趙少凱給章俊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汪靜走出了靈堂。
章俊知道趙少凱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訴自己,於是對我說道:“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走出靈堂之後,趙少凱一直走到了涼亭中,看了看周圍沒人才對章俊說道:“昨天盯著何鳳仙的給我彙報,說我去見了嚴寬,出來的時候渾身溼透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酒店,然後晚些時候就被向北送去了醫院,至於發生了什麼現在還不得而知,不過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嚴寬是不是跟我們兄妹有什麼勾結?”
章俊哼了一聲,沉聲說道:“現在的嚴寬可不是以前那個嚴寬了,我以前總覺得能看透他,可是現在我卻沒這個自信了,很多事情背後好像都有他的影子,但我又找不到證據。”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難辦了,不怕外敵,就怕內鬼啊!”
章俊深吸了口氣,有些失落的說道:“現在嚴家一團糟,我爸臥床不起,爺爺又走了,嚴家裡裡外外都是紀珍說了算,嚴寬做寶利董事長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可以說,現在的嚴家完全成了他們母子的天下。”
趙少凱笑了笑,“反正你對嚴家也不感興趣,隨他們去就好,如果說嚴家是一艘大船,那老爺子和嚴叔叔就是兩塊壓艙石頭,現在老爺子走了嚴叔叔又臥病在床,沒有了壓倉石的大船還能經歷多大的風浪呢?”
章俊微微嘆了口氣,低聲說道:“這也正是我現在擔心的原因,雖然我並不在意嚴家的產業,但從內心講,我也不希望看著它凋零下去。如果讓紀珍母子掌控了嚴家,衰敗只是早晚的是了。”
“我覺得你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就算嚴寬接手了嚴家,他寶利的董事長的身份就可以把嚴家撐起來了,退一萬步講,就算嚴家衰敗下去,這處老宅子也足矣給嚴叔叔養老了。”
“你錯了,這宅子現在已經易主了。”
“易主了?”趙少凱大驚,“怎麼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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