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或許吧……”李固略微停頓了一下才說道。
張導急忙介紹說：“陸哥，小藝是這部劇的演員之一，還兼著一些場記的工作。”
“哦”陸壓應承著，發現李固看著小藝，溫和地微笑著，是一種陸壓從來沒有在他的臉上見到過的微笑。
張導說：“小藝，你就帶兩位先隨便看看吧，有啥需要的隨時喊我。”
陸壓和張導握了握手，說道：“張導你去忙你的事情，不用管我們，已經給你添很多麻煩了。”
“陸哥，得罪得罪，我那邊還有一點兒事情。小藝，你把劇組的情況詳細跟陸哥他們說一說。”
張導說完，又向陸壓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陸壓此刻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一些尷尬，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其中兩個正拿著劇本在對戲的演員是一臉驚訝，卻又滿眼八卦地看著李固和小藝。
他決定打破這種局面，不管是李固的反應還是小藝的表現，陸壓都覺得有些不大妥當，無論到底是什麼原因。
“嗯，小藝……”陸壓略略壓低了聲音說：“能不能先帶我們四處看一看？”
小藝這才似乎突然清醒過來，轉臉看向陸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陸壓總覺得那眼神裡似乎有一絲敵意。
“老鬼……這是……”陸壓含糊地問道。
李固卻依然保持著那種微笑，並沒有回答陸壓。
陸壓正在想該怎麼問才妥當，小藝卻搶先開口道：“李哥，你第一天來，我帶你熟悉一下片場吧。”
找個機會，一定要問問老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陸壓暗想。
小藝像是完全忽略了陸壓的存在：“李哥，我們走吧，正好我要去服裝間找一套戲服。”
陸壓點燃一支香菸，默默地跟在李固後面。
一路上，小藝很開心地跟李固說著話，就好像兩個已經認識多年的老朋友。
穿過亂哄哄的外景地，三人來到一個攝影棚前。
那是一個仿寺廟的建築，一群工人正緊張地佈置著。
小藝指了指那建築，說：“今天這裡有一場很重要的戲，張導不允許出任何一點點紕漏。”
陸壓和李固跟在小藝後面走進寺廟，只見裡面的攝影機、燈光都已經架起來，滿地電線，亂七八糟的。佈景燈光都在試，一片片的藍色綠色。
寺廟的另一頭就是臨時服裝間，剛走進去，就聽見一個聲音吵道：“我知道你們勢利眼，也沒這麼勢利的，我馬上上戲了，這衣服一點沒熨，讓我怎麼演呀！”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我們不也沒閒著嗎，主演的衣服昨晚上才送過來，一直加班給主演弄呢。你先去梳妝，我們馬上就給你弄。”
“主演又怎麼了？那也得分輕重緩急吧，那場戲下午才開始呢，你晚點弄怎麼了？再說了，你這麼拍主演的馬屁，別人掙的錢也不得分給你一毛錢！”
陸壓走進去一看，只見一個身材嬌小玲瓏，長相嬌俏的女孩子正指著其中一個服裝師氣呼呼地大罵，那個服裝師臉色漲得通紅，哆嗦著嘴唇道：“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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