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沒多少人敢挺著胸膛說自己會打乒乓球,大多數人路人局第一句話都是:“不太會玩兒,手下留情。”
路人王實在多如牛毛,牌面越大越容易被人打臉,他曾經被一個拿著只貼了一面膠的小孩打得懷疑人生,從此以後他再沒有和別人說過自己會打乒乓球。
阿佐伊是個老小孩,鬧了兩分鐘彆扭就好了,給羅本講起了自己的人生——是從記事起開始說的。
聊了一個小時,才聊到20歲,這讓羅本有點焦慮,以這個速度聊下去,恐怕到半夜都聊不完。
“你有什麼夢想嗎?”
羅本急中生智使用了綜藝節目上打斷選手嘮嗑的利器,這個方法十用九靈。
果然,阿佐伊開始冥想,而且面露難色。
“我的夢想就是能在貝杜姆建一座草坪訓練基地,這樣孩子們就不用去13公里外訓練了。”
聽了阿佐伊的話,羅本心裡猛然難受了一下,老頭的一生都獻給了足球,而且還不圖名不圖利,一個值得尊敬的人。
可惜時光無情,讓守著這座小鎮的男人容顏老去,只能埋沒在時間的流沙裡。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老頭的願望總算可以實現了,因為按照歷史推進,今年的荷蘭最佳新人是自己。
按照規定,獎項主辦方將會用基金為最佳新人的家鄉建立一個青少年訓練基地。
如果羅本能得獎,自己也一定要拿,哪怕是為了鄉親們也要努力拿到這個獎項。
家在大城市的年輕球員拿到這個獎項頂多算是錦上添花,而自己得到這個獎絕對是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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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本決定冬歇期結束狠狠刷些進球,重要的是贏阿賈克斯,拿下聯賽冠軍,這是新人王的重要參考指標。
當然,也可以等自己有錢了花錢建一個訓練基地。但是這些東西建造容易,保養難。
把自建的訓練基地維持下來,收入基本上也幹不成別的事了。
“放心吧,今年我一定會拿下最佳新人獎,到時候就麻煩你照顧基地了,別人看起來都不如你可靠。”
聽到羅本的承諾,阿佐齊眼中頓時開始放光:“放心吧,這個小鎮不會有人比我更瞭解足球,要是有人敢胡鬧,我可不答應!”
等等,你就這麼確定我能獲得最佳新人嗎?
畢竟你不像是穿越者,也沒有系統......
回家的時候,老頭是哼著小曲回家的,他看起來年輕了十歲。
聖誕節的早晨,老漢斯決定羅本不用再去教堂了。
在大家眼裡,這個曾經虔誠的孩子已經和上帝漸行漸遠,每次去教堂不是打瞌睡就是睡覺。
與其這樣,不如直接“踢出群”,還能保留給上帝保留些尊嚴,省得到時候他自己退出。
貝杜姆的聖誕節在羅本看來和社火區別不大,只是穿的衣服不同,表演專案稍有差異,卻有異曲同工之處。
一個拿著法杖,戴高帽的法師騎著白馬走在街道上,立刻引起了孩子們的尖叫。
他旁邊有一個騎腳踏車,穿一身黑白相間服裝,把臉塗成黑色的人一邊騎腳踏車一邊給孩子們分發糖果。
他們的身後有一群把臉塗成黑色,有點像spay的遊行隊伍前排唱聖誕歌曲,後排奏樂,一直把小鎮轉了一遍,儀式才算結束。
後來羅本才知道那個黑臉的角色叫黑彼得,其他資訊沒仔細瞭解,只知道他是個發糖的。
今天所有的孩子都會把鞋子放在門外,等待黑彼得贈送的聖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