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記憶走向回家的路上,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停下來和羅本聊聊。
他搜尋著腦海裡有些零星的記憶,有些人竟然還有印象,而另外一些人在他的腦海裡卻一點兒痕跡都沒有。
為了防止尷尬,羅本通常都以介紹自己的近況作為回應。
“球隊今天休假,我下個月才回去球隊報道。”
“你說和阿賈克斯隊的比賽嗎?我想試試,結果那個球真的進了,那天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會不會回格羅寧根隊?近幾年恐怕有些困難,但是我很想回來踢兩年,哪怕是在職業生涯的最後幾年都行,我很想在這裡退役。”
“我們當然能一起踢球了,相信我,我是一個出色的中場組織者,職業比賽是工作,我追求進球就是努力工作的表現。”
就那麼短短一段路,羅本走了將近20分鐘。
面對這些陪伴“自己”16年的鄉親們,羅本發現自己竟然覺得還不錯。
這個感覺簡直有點無厘頭,畢竟自己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這裡產生好感。
近鄉情怯用在他身上不合適,畢竟是初來乍到,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扮演好羅本,不要讓家人發現大破綻。
羅本的家在穿越者看來就是獨棟別墅,庭院的經過精心修剪,用心搭配的花卉在訴說著這個家裡有一個很會持家的女主人。
他剛進門就看到了聞聲奪門而出的媽媽,一個40歲出頭,身材勻稱的女人,從她的外形就能看出是一個經常運動的人,身體線條處處都有運動的痕跡。
看到羅本的媽媽,穿越者就奇怪了,他的爸爸是個瘦高條,不禿頂,媽媽也很高挑,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應該是個很吸引人的姑娘。
那麼問題來了,羅本這個低於全國男性平均線的身高是怎麼遺傳來的,還有那個禿頭,如果不是自己用生髮水穩住了局面,後果難以想象。
難不成還有隔壁......呸呸呸,自己這是在想什麼。
“孩子,在新球隊還習慣嗎?為什麼我覺得你吃了很多苦?”
媽媽關切地看著肌肉線條清晰,面板有些黑的兒子,眼中依稀泛著淚光。
吃苦倒是沒感覺,豬肉倒是吃了不少,真是罪過。
羅本在心裡自嘲,但話不能這麼說:“放心吧,我的工作氛圍很好,俱樂部的人際關係也很好,我在那裡只需要把精力都集中在足球上。”
他的回答讓媽媽送了口氣,回到家裡,她一直在介紹家裡的情況,還會回憶羅本小時候的樣子。
從媽媽的聊天內容結合有些斷斷續續的回憶,羅本知道他2歲半的時候就拒絕了父母的幫助,自己獨立用餐,原來自己從小就這麼獨......
從媽媽自豪的口吻中,羅本得知自己是全鎮同齡人中學會走路最早的,如果有貝杜姆學會走路紀錄,自己應該曾經在名冊上出現過。
6歲時他已經參加了正規足球訓練,但那時自己的第一個愛好是國際象棋,並且僅僅用了半年就和爸爸漢斯棋藝不相上下。
緊接著用不到200天的時間連續戰勝了300個年齡相仿的少兒棋手,羅本留意到了媽媽的用詞,在這個階段他已經不僅僅是同齡人裡的最強者,只要年齡相差不要太誇張,羅本都能贏。
挑戰性太小,所以他放棄了這個運動。
他9月開始每天練習網球,當年荷蘭國家網球聯合會舉辦了一次商業比賽,在11歲的時候就贏得了那次比賽的冠軍。
賽後不久荷蘭國家網球隊助力教練曾經拜訪過羅本的家,極力勸說然他深層次參加網球運動。
後面的故事慢慢進入了記憶的射程之內,他時不時會和媽媽做一些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