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來一杯扎啤,再來一碟冰塊和一碟花生米”。一個沙啞的聲音,略帶一點滄桑,從吧檯後面傳過來。張閒轉過身,只見吧檯前面站立著一個人。他瘦的面頰略顯滄黃、高高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高度近視鏡,大大的鏡片後面是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滿頭垢發接耳,耳後灰髮齊領。典型一個灰髮男,有一副科學家、藝術家的形象。
“噢,原來是文博士,好久不見,看您的精神狀態,最近一定很忙吧?”“一瞎忙,也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唉!”“眾所周知您是ge興業公司的頂樑柱,當然是個大忙人啦!”“你怎麼也信這些詞?這只不過是周圍饒吹捧,再就是公司給予的精神鼓勵。得直接一點兒,那只是公司為了我這點能力,能夠轉化成為他們的商品,對我做的工作罷了”。
張閒聽後,微微一笑道:“是您太謙虛了!”文風沒有作聲,端起啤酒深飲一口,抬頭望著張閒搖了搖頭,長出一口氣“唉!”離開吧檯,走進旁邊的包廂內。
張閒看著文博士的背影也搖了搖頭,嘴中哼道:“日子難、日子苦,有德你成階下囚,有才活得不如狗;日子難、日子苦,有錢能吃鵝肉,沒錢冒充吉普;日子難、日子苦……”
“張老闆,又在罵人啦?”張閒聞聲望去,只見從酒吧轉門處進來兩個人,一個身材魁梧,面板黝黑,短髮毛寸,國字臉、大眼睛。黑色緊身背心掩蓋不住微微隆起的胸肌,脖頸和大臂綻露著青筋,身體十分健壯;另一個是面貌端莊的美女,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白淨的面板,一米七幾修長的身材。
“二位如何走到了一起?一個特種部隊的大兵,一個ge公司的才女,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看來月老這兩失眠,思想有點兒溜號,系錯了紅線”。
那女子走到近前,伸手在張閒後背上輕拍了一掌:“讓你再胡言亂語!”“哈、哈、哈……”張閒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低聲道:“如果不是月老系錯紅線,就是你倆揹著月老偷渡。”這時,那男子開言道:“行了吧老閒,你一把老闆娘操心好,心自己頭上別變綠就行了,少關心別人家的事,我倆是同學,關係很清白。”
張閒嘴角一撇:“喲、喲、喲……,象我們這樣的混混,有誰會看上我們?哪裡來的老闆娘?我還單著呢,不過到是你,幹這種事的哪個不是同學?真把自己當童子了,你哪有那麼老實?不過,自從去了九區後,再沒見過你,怎麼是休假?還是部隊又混不下去了?”“唉,一言難盡,讓穆雲給你吧”。
旁邊的穆雲接道:“本來尚辰的特種兵偵察連長幹得好好的,去了趟九區,差一點連命都沒了,不過現在好了,人家病退了,還真是羨慕呀!”
對面的張閒緊繃著麵皮,沒好意思讓臉笑出花來。尚辰伸出左手用食指,指著張閒的鼻子:“,你在笑我什麼?”此時,張閒面部表情徹底放鬆,“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一推尚辰的手:“別緊張嘛,我的工作就是照顧好客人。閒著沒事笑笑別人、再笑笑自己,然後蒐集一些笑料,再讓大家笑笑嘛!就你,名譽上立功、受獎、退休,實際上一輩子毀在了部隊,看著你外表健壯如牛,肯定是遭到重創,來!來!來!讓我看看東西還在不在”一邊著,一邊往尚辰的下身看去。
尚辰捂住張閒的臉,一把推了回去:“我你有沒有一點正經的!況且這還有位女士在場!”張閒急忙向穆雲擺擺手:“對不起啊穆主任!不過你也是大齡剩女了,應該什麼都見過是不是?沒什麼不要意思的吧!”
穆雲瞪了一眼張閒:“你這張臭嘴吐不出象牙來,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張閒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笑罷,看看尚辰:“身上哪有什麼傷?肯定是部隊為照顧名聲,找個理由把你清除出部隊。吧!到底怎麼回事?是調戲人家兒媳婦了,還是調戲人家大姑娘了?”尚辰道:“看來你這腦子裡沒裝別的,三句話不離本行,生一副賤人相,怪不得ge公司裝不下你!”
張閒頭一低:“不要再提ge公司,句正經的兄弟,從外表還真看不出你有什麼問題。”尚辰:“光看外表有什麼用?心臟和肺部受傷,已經不適合部隊任務需求,只能自己慢慢調養啦!對了,告訴我剛才離開的人是誰?”“噢,你是文博士,他進那個包廂了,應該是一個人來解悶的,與穆雲是一個公司的,她應該認識呀!”著,用下額指了指對面的包廂,又用左手指了指穆雲。
穆雲道:“文風!我當然認識!不過剛才進來時我在尚辰身後,沒看見他的臉。”張閒點點頭“就是他!”尚辰用力一拍桌子“老閒,五紮冰啤送到對面的包廂。”完與穆雲急速向包廂內走去。
文風一人在包廂內自斟自飲,感覺全身象卸掉包袱一樣,一個多月連續加班自己覺得疲憊不堪,精神剛一放鬆不禁覺得有些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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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門簾一挑,尚辰和穆雲走了進來。他先是一驚,而後趕緊站起身來與尚辰一個擁抱:“兄弟,聽你去了九區,怎麼會有時間來這裡?”尚辰:“這話得慢慢,來吧!坐下慢慢聊”。三個人坐定之後,張閒差人把酒送了進來,尚辰把之前的情況重又敘述一遍。
文風道:“兄弟,那這些年你虧大了”,尚辰:“也不虧,我這個人就是隨性嘛,每個月還能領到一些撫卹,在家裡閒得不舒服,應聘了ge公司的保安,這回見面就勤了。”文風:“真的,自從你進入軍校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現在確實方便多了。”旁邊的穆雲插嘴道:“你快拉倒吧!我跟你卻是一個公司的,這麼多年見面的機會屈指可數。不是人家大兵有多忙,是你比人家大兵更忙,你可真是ge公司的才子呀!人家抬頭看位置,你是低頭拉車不看路,典型一個工作狂。”
文風嘿嘿一笑:“咱們三個誰也別誰,上高中的時候就是個無縫銜接的鐵三角,哪個的性格都不用銼、也不磨,大家都一樣,誰也別誰。我和你見面次數少,主要原因也不在這上。我是研究基因的,你是研究語言的,你也知道我們這家公司雖然名字叫ge,實際上門類很多。你一個學語言的一年能在機關呆幾?我的實驗室離機關也有幾十公里,你在海角、我在涯見面那有那麼多見面機會呀?”
穆雲微笑道:“得也是,我的工作環境在野外、深山、密林,一住就是大半年,而你在實驗室一蹲就是幾個月,有時候想見見你,就跟探監似的。”文風哼哼一笑,點點頭:“可不是嘛!有時候工作緊,跟坐監獄也沒什麼區別,真不如你們在野外工作的。不過,你們倆也是偶遇嗎?”尚辰:“找你們哪個都很難,ge公司的管理級別你們都清楚,不過運氣真不錯,沒想到今上班才沒幾,剛出大門就遇到了穆雲,要來酒吧坐坐,不想你也在,真是巧上加巧”。
3人寒喧一陣之後,共同舉起酒杯,文風道:“為久別的重逢來乾一杯!”完,一飲而盡。尚辰放下杯子:“今能夠相聚看來也不是什麼偶然,穆雲來機關,文風來酒吧,大家顯得非常閒,準是你們工作又有新突破,要麼就是一個工作週期結束了。”
穆雲微微一笑:“刺探公司秘密?”尚辰:“我也是公司內部員工,讓我知道也不算洩密吧!”文風:“公司對研究成果管理確實很嚴格,不過都是自家兄弟,也就了。兩個月前,於豪親自找到了我,給了我一份研究方案,要我限期完成。”尚辰:“公司總裁親自接見不容易呀,肯定又是重大課題!”“沒錯,他給了我一份基因程式碼放大、縮dna平衡預案,要我儘快攻克。”尚辰:“你肯定又超質完成任務?”文風微微點頭。
尚辰一拍大腿“不愧第一才子稱號,我真是納悶了,這麼個才,在公司只是的科技攻關組組長,於豪腦子裡裝的就是大便吧!”穆雲急忙推了一把尚辰,然後隔著包廂的門向外看了看:“點聲,真害怕別人聽不到嗎?你比他能強多少?還不是見紅旗就扛、見困難就上的主,現在好了,拖著個傷殘身體,還不如他吧?”尚辰:“我性格如此,改不掉。”穆雲:“你以為他不是嗎?他不僅是個工作狂,還是公司有名的刺頭,要不是他身上那一點點的才氣,也早就被掦除了,還會留他到今”。
完,轉過頭去對文風道:“真的,我多次提醒你,於豪表面十分器重你,他卻是個十足的偽君子,他本人只是利益的代名詞。另外,我聽他已經派冉你這裡偷師,一但成功,你就失去了在公司存在的價值。”
文風:“我知道,於豪是個商人。以前我的成果部分已經成為商品,由於基因工程的複雜性、多變性,風險急大,我才拼命反對技術成果商品化,這也嚴重影響了他的利益。不過,他又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