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的話聽得老頭子心裡‘咯噔’一聲,雙手捏拳放在桌子上語氣有些激動:“小友……你真有把握可以治好老朽的病症?”
“你這病就算換成當時神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看著老爺子神色有些低沉下去,江小魚嘴角上揚話鋒一轉:“但我有十足把握在三個療程下就可以治好你的病。”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江小魚在說他比神醫還要厲害?
老爺子身後的年輕人心裡是一萬個不相信,畢竟江小魚這年紀才多大,有沒有二十歲?就算是打孃胎裡就開始學醫,醫術能有多高明?這話說的未免也太大了吧!
在他眼裡,江小魚就是一個會察言觀色的江湖騙子而已,而老爺子現在就被江小魚給哄騙的一愣一愣的。為了避免意外發生,他十分警惕的看著江小魚,右手的食指一直放在扳機之上,只要江小魚有任何異動,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扣動扳機。
老爺子抬手輕撫了一下血涏花的紅色花瓣,微眯著眼睛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小友,可懂我這話意思?”
老爺子也是聰明人,要是倒是將血涏花給了江小魚,而他卻跑了,那該怎麼辦?
江小魚輕笑幾聲回答道:“既然你有所顧忌,那我便消除你的顧忌便是。”說著,放在桌子下的右手翻了個掌花,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充滿填充物的布袋,布袋上面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年輕人見江小魚有異動,連忙向前走動一步,板著臉大喝一聲:“你要幹什麼!”
江小魚抬手將扎滿銀針的布袋放在桌上,雙手抱臂胸前有些不懷好意的盯了年輕人一眼唏噓道:“老頭子,你這手下的脾氣真得改改的。”
“你!”
聞聲,年輕人眼睛瞪得滾圓,話才到喉尖就被老爺子一聲呵斥給嚇了回去:“把槍收起來,別給老朽丟人現眼!”
說著,老爺子回過頭對著江小魚和藹一笑略帶歉意:“是老朽管教不周,還請小友不要見怪。”
“不怪。”
江小魚起身拿起布袋走到老爺子身後,雙手摁在他太陽穴上輕柔了幾下說道:“一會針扎的時候可能有些疼,靠在椅子上不要亂動。”
老爺子倒也十分配合,靠在椅子上閉上雙眼回答道:“小友你儘管施針。”
老爺子生來一向謹慎,可與江小魚幾番對話,他卻沒有了之前那番顧忌,反而對他多了些信任。
站在木桌周側的年輕保鏢看著心都提起來了,畢竟江小魚的身份都還沒有排查過,萬一是殺手怎麼辦?這麼近的距離,要是江小魚突然下殺手,他們在場的沒有一個能及時阻止!
但老爺子已經發下了命令,他們也不敢擅自亂動,只能站在原地一籌莫展的看著正在給老爺子施針的江小魚。
剛剛坐在老爺子對面的時候,江小魚已經將靈氣匯於雙眼,將老爺子的病情給洞察了個明明白白。
老爺子全身的筋骨多多少少都有些破損,尤其是在心肺等位置,始終有一些微小的黑色物質遊走於經脈之間,而那些黑色物質就是導致老爺子病症的主要源頭。
剛剛隔得有些距離,江小魚只能看清是一些黑色物質。現在肉與肉的接觸,江小魚這才仔細看到那些黑色物質是鐵砂。這鐵砂在老爺子身體裡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許多鐵砂都已經黏在了血管壁上,阻塞了血液的流動。
若是沒有血涏花牽引住了這些鐵砂的流動,那早在十幾年前這些鐵砂就已經進入老爺子的心臟之中,不需時日便會氣絕身亡。
看樣子老爺子年輕時候應該是一位軍人,不然身上不可能出現這麼多密集的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