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小球如同一團煙霧落在的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劃入了那小小的縫隙,在昏暗燈光的掩飾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用白布包著的醫療車,安靜的經過了拐角,屋子裡的人鬆了一口氣,將放在腰間的手也拿了下來。
那個白霧包裹著的小球,一滾入房間,便立馬在地上氣化了,一股淡淡的白霧升起,在夜裡漆黑的房間,沒有人發現異常。
十秒後,房間裡的幾人胸口忽然一陣沉悶,緊接著一股窒息感湧上心頭。
他們漲紅了臉看了一下同伴,發現大家都一樣,這時候才意識到中毒了,拿起對講機想要報告,不過這時候已經遲了,灼熱的感覺在氣管和咽喉處爆開,那些被他們吸入氣管的不明氣體,開始變化。
像是喝了一杯硫酸一般,他們的氣管開始腐爛,速度極快,幾秒時間,接觸到氣體的氣管直接化為膿水,他們甚至沒有叫出來,就直接倒下了。
很快,這輛醫療車慢悠悠的又去了一趟十九樓和十七樓,當它再一次來到十八樓的時候,十七樓和十九樓拐角處的便衣已經被毒死了。
這時,他們推著醫療車正大光明的進了十八樓病房。
這是一間特質的看護病房,房子很大,裡面有三個獨立的套間,每一個套間裡面都住著一個病人,這次這幾個套間裡住的正是大腦濟州島的李澤宇他們。
這輛白色的醫療車進去的時候,套房的大廳里正開著一盞燈,比較昏暗,不過看大廳的角落,那邊卻黑乎乎的擠著三個人,一動不動,像是被打暈了過去。
這個穿藍色安全服的正是毛峰谷的谷主,毛克儉。
幾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是他的弟子。
進了套間後,兩個弟子迅速把守住了門口,毛克儉則急匆匆的朝著最裡面的房間走去,剛才他的兩個弟子已經提前進來,解決了守在套房裡的幾個看守。
推開套間的木質門,李澤宇全身裹著紗布,面部還插著氧氣,看樣子傷的很重,為了防止逃跑,他的一隻手銬在床頭,不過此刻李澤宇還處於昏迷,他並沒有感受到別人對他做了什麼。
毛克儉摘下待在臉上的藍色口罩,眉宇間閃過一絲凝重,只見他從袖子裡拿出一把紅色的小刀,輕輕的在鋼製的手銬上一劃,只聽呲呲一聲,鋼製的手銬竟然被硬生生的割斷了。
毛克儉將李澤宇有點淤青的手拿了下來,拔掉了氧氣面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瓶子,咕嘟嘟的倒了五六顆土黃色的藥丸,送入了他的嘴裡。
這時,他又去另外幾個套房,給另外兩個弟子餵了藥。
幾分鐘後,李澤宇醒了,整個人神情有些呆滯,毛克儉低聲給他交代了幾句,一幫人便把李澤宇抬上來醫療車,重新罩上了氧氣面罩,至於他的另外徒弟,則是進了醫療車的中部,用白簾遮住了。
僅僅幾分鐘,一幫人悄無聲息的完成了搶人,又從病房退了出來。
走廊長椅上,那兩個便衣依舊在看報紙,他們身邊的果籃格外的新鮮。
江小魚在醫院門診的大廳,掐著手錶,看著從醫院樓上下來的電梯,果然,來來往往幾次電梯後,毛克儉這幫人又下來了,依舊透過特殊通道,將醫療車推向聖母醫院的院子。
每天這樣來往轉院的例子實在太多,並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力,江小魚和苗子葉,手裡擰著剛買的感冒藥,不動聲色的起身,朝著院子外跟了過去。
這時候,濟州安防部門確是一片緊張和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