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相載聽到細微的呼喊,急忙回頭,看見司機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司機臉上十分痛苦,顫顫巍巍的舉著手,想用雙手捂住脖子上的傷痕,這時,脖子上的傷口越來越大,足足有一根手指那麼深。
鮮血如同自來水一般,嘩啦啦的流了出來,司機嗓子裡因為嚥進去太多的鮮血,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噗通!
司機捂著脖子,痛苦的倒了下去,脖子裡的鮮血留的更快了,很快染紅了他身邊的徒弟。<1911迅速貼在了卡車的車頭,緊張的嚥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在戴上移動著,槍口不時的轉著,尋找著要擊殺的對手。
他雖然感覺到有點森涼,但並沒有慌亂。
相比司機被割喉,他最害怕的是剛才冷不丁竄出的大卡車!
聞著空氣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樸相載把手裡的槍握的又緊了一些,現在他在明,敵在暗,形勢對他非常不利,多年積累的經驗告訴他,現在最主要的是鎮定。
他緊貼著卡車,手裡的槍指著黑暗,悄悄的繞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正當他有點疑惑時,只聽嗡的一聲,隨即他便發出一聲慘叫。
只見樸相載剛才拿槍的那隻手已經被一把明晃晃的斧子給砍掉了。
樸相載抱著半截血肉模糊的手臂,疼的在對上打滾,這時,他面前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
江小魚在遠處清清楚楚的看到,李澤宇和毛克儉的兩個徒弟從卡車車廂內跳下來,朝著樸相載走去。
就算樸相載如何機警,但面對兩個修法之人時,還是屬於徒勞。
這兩個徒弟應該算是毛克儉最得意的門徒了吧,兩個人都是煉氣初期的水準,雖然是修法的最底層,但好歹已經入門了,打起一般人,跟切瓜砍菜沒啥區別。
今晚,李澤宇叫了兩個幫手過來,就是想要取樸相載的小命。
這傢伙在公海可沒給江小魚惹麻煩!
三天兩頭就劫船,要麼要保護費,要不就是各種威脅。
李澤宇今晚要把最近受的氣先撒在他頭上了。‘
樸相載被砍斷一隻手後,鑽心的疼痛差點讓他暈了過去,他強忍著疼痛想要逃跑,然後呼叫大部隊過來,不過這時已經晚了。
李澤宇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腳把有點肥胖的樸載相踹在了地上。
他手裡提著一把明晃晃的沖繩小砍,由特質精鋼打造,削鐵如泥。
“就是你天天在公海上,劫我的船?”李澤宇猙獰的問道。
樸載相一聽是中文,立即一驚,莫非是華夏來的?
他跟華夏的幫派可沒啥仇啊?
如果非要牽扯一點,就是他經常搶劫路過公海的各國走私船,收一筆保護費,然後那些走私船也不敢聲張什麼!
這個灰色產業鏈一直存在,平日裡也沒見什麼幫派有特別大的意見,今天怎麼直接要起命來了?
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也不打聽一下,太極虎在濟州島是怎麼樣的存在?
敢對太極虎海運的頭頭下手,還想不想混了?
樸載相雖然聽得懂中文,但他不會說,一隻手比劃著,嘴裡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貌似在警告李澤宇幾個人,還說讓他們去太極虎總部認罪啥的!
李澤宇雖然聽不懂韓語,但對於罵人的話,他還是能聽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