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後門外是一片寬敞的水泥地,四周是三米多高的圍牆,上面還掛著電網,這些對於江小魚來說,都不是問題。可最主要的寬敞的院子裡空無一物,只有一輛黑色的豐田霸道停在門口。
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青年正靠著車子抽菸,看到船長出來,拉開車門,笑道:“金哥,你怎麼才來啊,我這都等了半小時了!”
原來這船長姓金,他沒好氣的道:“半道上遇到太極虎那幫王八蛋,生生攆著我們的小艇在海上晃悠了半小時,好不容易才甩脫。”說罷,他上了車,坐在了後邊。
黃毛上了駕駛座,發動起了車子:“這幫孫子,現在都這麼猖狂了嗎?這純屬明搶啊!”
“可不是!”
兩人在車子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黃毛嘴裡叼著煙,慢慢的將車在院子裡掉了個頭,然後朝著前面開去。
江小魚有點難受。
他沒有交通工具跟著啊,也不能趴在汽車盯上,這院子裡全都是監控,爬上去等於找死,而且車子還要經過兩個保安看守的大鐵門,想正大光明的溜出去,非常難。
眼看著車子就要出門,江小魚摸了摸下巴,手掌一動,半截鐵絲出現在手中,他看了看倉庫磚牆上明晃晃的高壓電線,義無反顧的將那半截鐵絲扔了上去。
滋滋,一聲微小的響聲,那半截鐵絲落到一根電線上,然後又鬼使神差般搭在了另一根上。
只聽噗的一聲,倉庫內的燈全滅了,只有幾盞應急燈幽幽的亮著。
這時,裡面傳來喊聲:“快去看看,哪個傻吊把保險弄得跳閘了?”
這邊一斷電,院子裡瞬間暗了下來,那幾個沒有死角,不斷轉動的攝像頭也停止了工作,保安罵罵咧咧的開了大門:“這幫孫子,就不知道換一根粗一點的保險絲,三天兩頭的跳閘!”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像是一陣風,也像幻覺,保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將門關上了。
車內的兩人正低聲交談著,絲毫沒有意識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豐田霸道車的頂部,正坐著一個人。
現在正是半夜,這裡還是郊區,倉庫和碼頭外是大片的農田,看不見一個人影,周圍也沒有車子經過,所以江小魚也不怕被發現,大膽的坐在他們的車上。
穿過窄小的鄉間小道,豐田霸道拐上了縣道,這時路的兩旁有了路燈,關鍵的路口也有了監控視屏,在這麼坐著,遲早暴露。
還好,在一個通往市區的紅綠燈口,三輛渣土車剛倒完渣土,準備進入市區,江小魚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豐田霸道上跳下,上了渣土車的後車廂。
後半夜的渣土車開起來非常瘋狂,速度很快。
這三輛渣土車幾乎和豐田霸道一前一後開往市區。
三環處的一個十字路口,車輛終於多了起來,幾輛車也慢了下來,這時正好有一輛出租也慢悠悠的等著紅燈,江小魚見狀,立即從車身側面跳下,佯裝剛從前面的路口趕來,上了計程車。
開出租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大叔,正百無聊賴的聽著電臺裡的廣告,看到半夜有人上車,立即開啟了話匣,江小魚掏出兩百塊拍在他的方向盤上:“跟著前面那一輛豐田霸道,不要被發現,也不要跟丟,事成之後再給兩百!”
司機是夜班司機,跑上一整晚,才能掙個兩百塊錢,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顧客竟然出手這麼大方。
聽他的口氣,這小夥是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