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看著老闆來勢洶洶的架勢,圍觀的眾人發出一聲驚叫,饒是他們酒量好,但看到這麼大的三缸燒刀子,依舊腿肚子打顫。
如果放開喝,那小年輕應該會死這兒吧?
老闆和幾個好事者樂呵呵的將三缸燒刀子從車上抬了下來,又在河灘中間點燃了一大堆篝火,這次的火焰可比之前的大多了,用亂石圍成的圈子中,直徑半米的松樹幹被當成柴火丟進火裡。
樹裡的松油導致火焰格外旺盛,直衝而起的火苗足足有四五米高,幾公里外,都能看到河灘上燃燒的盛景。
為了兩人拼酒,幾桌食客主動貢獻了他們的桌子,七八張松木長桌連成一排,組成了一張超大的桌子。
老闆和幾個好事者,咣咣咣的在上面擺了兩排粗瓷海碗,每排五十個,一共一百隻海碗擺在桌子上格外壯觀,配上當前噼啪燃燒的篝火嗎,以及周圍群情亢奮的觀眾,很像是一場壯士的踐行會。
由於裝酒的酒缸太大,不好倒酒,老闆又從附近的人家借來幾個大鐵壺,給裡面盛上燒刀子,然後用鐵壺給粗瓷海碗裡添酒。
噗!
不倒猴張平神情輕鬆,他拿著一個鐵瓢,在酒缸裡舀了一大瓢燒刀子,徑直潑到了燃燒的火焰上,烈酒一接觸火焰的瞬間,像是一桶汽油潑在了火上,火焰冒著藍光又高了一米多,燃燒的越來越旺!
好!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叫好。
張平喝酒多年,雖然受到的讚賞不少,但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出彩,他全身血脈噴張,彷彿自己贏了一般。他向著眾人微微抱拳,然後對著四米高的火焰跪了下來。
嘴裡唸唸有詞的說著詞,但沒有人聽懂他在說什麼。
但他神情肅穆的樣子,應該是一種儀式,就像泰拳拳手開打之前,都要禱告一番。如果這麼想的話,這張平應該是在拜他們的祖師爺,保佑他一切順利吧!
不過江小魚沒有這麼多儀式感,也不喜歡出風頭,他站在火邊無動於衷。
這一堆篝火足足有兩米多寬,旁人站在四五米外也覺得烤的厲害,臉上火辣辣的燒,江小魚卻站在離火焰兩米遠的地方,臉上十分平靜,看不出一點波動。
不過此刻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張平身上,只有個別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嚯!看樣子不倒猴這次可是放大招了啊!”
“對啊,我圍觀他和人喝酒多次,從來沒看他做過這種儀式!”
“這小年輕是誰啊?至於老張這樣麼,看他那體格和身板,我感覺我都能放翻他啊!”
張平不知道為什麼,自打老闆把三缸燒刀子拉過來之後,他的右眼皮就跳個不停,而且老是有一種莫名的心悸。這明明是跟他比自己的長處,但老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張平搖搖頭,心裡對自己打氣,這可能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緊張了。
只要他今天干掉江小魚,以這麼多人的傳播,他一定會名聲大造,到時候名利雙收。
呼...
張平撥出一口濁氣,朝著那長條桌走去,江小魚的身影被沖天的火焰掩飾,忽明忽暗,看不清容貌,只覺得此刻他的背影有一種莫名的寒意和肅殺!
“一人一邊,中途不許上廁所,誰先倒下誰就輸!”
“開始!”
張平一桌的一個黑瘦老頭跳出來,自告奮勇的當起了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