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半老徐娘,一手插著水桶腰,一手翹著蘭花指破口大罵“呸!不要臉,看老孃洗澡!全身都被這小子看光了,警察同志你們可得好好判他,我吃虧死了!”
“又是這小子,可憐他收養他的王家老婆子了,命那麼苦,還撿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作孽啊!他父母把他一扔到省心了,可真是害苦了大家!”
“這小子小偷小摸就罷了,還偷看別人洗澡,真是品德敗壞,這種人渣放在社會遲早是個隱患,還是儘早關進監獄,有老子養沒老子教就是這個德行啊!”
江小魚對這群蒼蠅的嗡嗡聲,絲毫沒放在心上。他面無表情的掃視了周圍一圈,最後把目光放在了角落裡的幾個同齡人身上。
他們十七八歲的樣子,穿的花裡胡哨,染著黃色的頭髮,胳膊上還有劣質的紋身。
這幾人全是江小魚的同學,正是陷害他的幾個人。
為首的叫李明建,穿著短褲體恤,梳著一個大油頭,一臉橫肉,臉上有幾個麻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李明建很喜歡欺負江小魚,正是這傢伙發現的大眾浴池頂部的天花板可以偷窺,經常帶著狐朋狗友在上面幹一些齷齪事。
最近他聽說有警察在蹲點調查,怕事情敗露,所以騙了江小魚上去。為了陷害,他故意將女浴池頂部的幾個螺絲弄鬆,專門等著江小魚掉下去。
為了哄騙江小魚過去,李明建幾個還特意跟他打賭,說如果江小魚敢爬到那裡,就給他一百塊。
江小魚想給收養自己的王奶奶送個生日禮物,沒錢買正發愁呢,看到這個機會幾乎便一口答應了,卻不想錢沒拿到,還了局子。
走了幾步,江小魚突然冷不丁的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角落裡的李明建幾人,似有深意的說道:“讓好人蒙冤,壞人逍遙,這可太諷刺了!”
“少廢話,趕緊走,屢教不改的慣犯能蒙冤,太陽從西邊出來都不可能!”被江小魚戲耍,劉亞楠心裡快要氣炸裡,一聽他開始狡辯,毫不客氣的諷刺還擊。
江小魚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劉警官,這可是你說的,我還真沒見過太陽從西邊出來,不過聽你這口氣,貌似我這次有眼福了。”
劉亞楠平日裡伶牙俐齒的,可這一會兒,去被江小魚嗆得啞口無言,漲的滿臉通紅,最後恨恨的從嘴裡擠出一個“你”字。
中年女警不耐煩道:“有事說事,不用陰陽怪氣。若是還有別的線索,趕緊交代,沒有就給我老實去警車裡待著!”
角落裡李明建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的幸災樂禍表情更盛,他們倒想看看這個窩囊的江小魚在唱哪一齣。
這時,江小魚忽然手指著角落的李明建,一言不發。
刷的一下,眾人的目光隨著江小魚的手指,齊刷刷的盯著李明建。
站在角落裡的李明建一臉懵逼,心裡忽然一陣緊張。
他呆滯了幾秒,裝著一臉無辜的樣子,指著自己,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們都看我幹嘛?跟我有啥關係?”
李明建表面上無辜,但心裡卻氣炸了,這小子竟然敢當眾舉報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有他今天怎麼像變了個人一般,整個人的精神氣質都不一樣了。
劉亞楠眉頭一皺,瞥了江小魚一眼,冷聲道:“行了,被我抓個現行,現在又狡辯,妄圖混淆視聽,沒用,趕緊給我走!”
李明建幾人聽到,心裡一鬆,急忙連聲附和,他們的氣焰又囂張了起來,叫囂道:“這種垃圾,人贓俱獲還敢誣陷別人,一定要重判!”
江小魚笑了,點點頭:“好,你說的。”
周圍不少認識江小魚的人,無不是微微震驚,以前的江小魚性格內向,三棍打不出個響屁,今兒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一般,巧舌如簧,還這般咄咄逼人?
他身上那股氣勢,可是將在場所有人都壓了下去。
江小魚不緊不慢的說道:“李明建才是主犯,我只是被騙上去頂包的,上面頂棚那螺絲都是他弄鬆的,不信去提指紋!”
李明建一聽,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剛才還鎮定自若的神色有點慌亂李,他漲紅了臉怒道:“江小魚,你他媽胡說啥呢?沒完沒了是吧?敢誣陷老子?膽肥了啊!”
這時,江小魚對他的威脅視而不見,平靜的說到“劉警官,我想看太陽從西邊升起的情景,所以我不兜圈子了,你們檢查下李明建的手機,一切真相大白。”
隨即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劉亞楠:“如果劉警官覺得太陽從西邊升起有點難,當眾給我道歉就行。”
劉亞楠眼裡非常不屑,冷聲諷刺道:“這有什麼難的,你若是被冤枉的,我連續道歉一個月都行,不過這機率比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機率還小,你這輩子就別想了。
李明建幾人聽到江小魚道出了實情,這下真的慌了,嘴上還是強硬的狡辯著,但恍惚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們。
劉亞楠犀利的朝著幾人看了一眼,出於職業素養和第六感,她一個箭步衝向那裡,三兩下便控制了李明建,剩餘幾個警察也衝過去,將他的同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