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幾日之後,西寧的人才反應過來,原本說要交的賦稅,竟然沒有人來收。
便也有人提到當初開墾荒地的時候,大將軍說過了,自種糧食不收賦稅的。
於是人們就想了起來。
但後開墾的那些土地呢?那些都是張元忠大人的啊。
林立晾了張元忠幾日,這才去見人。
張元忠被軟禁這幾日,開始還怒氣衝衝,一覺醒來就淡然了,每日裡不是看書,就是寫字畫畫,林立去的時候,他正在畫山水。
山是青海的黑山,天邊飛著一隻孤雁。
見到林立進來,他瞧了一眼,放下畫筆,不冷不熱地道:“下官偶感風寒,可不要過了病氣給大將軍。”
林立最討厭官場上這些不陰不陽的舉動,沒接這個話,直言道:“張大人在青海半年多,可想到要如何發展建設。”
張元忠道:“大將軍可比下官熟悉青海多了,如何發展建設,想必已經有想法了吧。”
說著在盆裡淨了手,吩咐人上茶。
林立一股火上來道:“張大人若是願意一直病著,那就病著好了。”
說著轉身。
張元忠不妨林立連虛與委蛇都沒有,說翻臉就翻臉,也怒道:“你欺人太甚!我也是聖上任命的三品大員,青海太守,你敢一直關著我?”
林立站住,轉身,冷冷地看著張元忠道:“誰說我要關著張大人了。張大人剛剛也說,你偶感風寒。
張大人從京城一路往西北青海而來,水土本就不服,又操勞過度,偶感個風寒,醫治不及時,有個三長兩短不很正常?”
張元忠聞言大震,指著林立手指都發抖了:“你,你敢……”
“有什麼不敢。”林立道,“這般還全了張大人的名聲,保全了張大人一家老小,張大人不是還得感謝我?”
張元忠被這話堵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聞言心裡又是一寒。
林立敢軟禁了他,敢將這話說出來,就是敢這麼做。
“就因為我收了賦稅?”好半天,張元忠才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是其一。”林立不客氣地道,“其二,你勾結羌人貴族,繼續欺壓羌人百姓。其三就是這半年來,我沒有見你為青海百姓做任何實事。”
張元忠怒道:“你這是欲加之罪!百姓耕種土地,本就該交稅。你若是說我收稅高了我認可,可憑什麼不能收稅!
從古到今,種田交稅都天經地義,憑什麼你一張口就免了稅?我是青海太守,政務是我負責!
勾結羌人貴族?我不與羌人貴族搞好關係,羌人的百姓誰管?難道要我到大街上一個一個地管著嗎?
你做大將軍,不也是管著手下的將軍,難道還要親自管著小兵?
你說我沒有為青海百姓做任何實事?我沒有讓他們鬧事就是實事。
我在城外又開墾了萬畝土地不是實事?那些土地上的糧食難道都是我一個人吃的?啊?”
張元忠理直氣壯,因為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把柄可被林立抓的。
林立威脅他,他也要先站住禮,不能先漏了怯。
是了,林立就是在威脅他,不然這幾日何必軟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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