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便不肯再提林立之事,只拿京城裡的風花雪月說事,又說這邊連個周正點的姑娘都少見,哪裡有京城好。
這般,呂仁浩與尉遲容這邊徹底熟了起來,算算日期也停留了半月有餘,日日笙歌燕舞,竟然頗為留戀。
然而終究也有告別之意。
臨行前一天,呂仁浩設宴款待尉遲容將領,感謝這半個月來的招待。
宴席極盡奢華,一罈罈的美酒端上來,酒入佳境的時候,呂仁浩吩咐上了兩壇蒸餾過的白酒。
“不瞞幾位將軍,這可是從雲中來的。”呂仁浩親自給大家斟了一大杯,“以往這美酒,只有宮宴上才有,每人才這麼一小盅。”
呂仁浩用小手指比劃了下,“從雲中離開時候,得了兩壇,本來是想要帶回去的,和各位合緣,今天就拿出來。”
這白酒酒水凜冽,帶著濃烈的酒香。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酒這東西,第一口喝的時候,會覺得辛辣,而喝了幾口,味覺和嗅覺都適應了,就不覺辛辣,而只感覺到酒香了。
酒宴上大家已經喝了幾輪的水酒,口中正開始寡淡,這般蒸餾白酒上來,味覺和嗅覺立刻就受到了衝擊。
鎮守邊關的將軍們,有幾個不好酒的,當下對呂仁浩這是一個吹捧,呂仁浩飄飄然好像不知道所以然,只與大家不斷碰杯。
喝酒醉忌諱混著來,眾人喝了水酒,已經半酣,加了高度的白酒,酒意立刻就衝上了頭。
呂仁浩也是一杯接著一杯,推杯換盞,呼兄喚弟中,眾人逐漸大醉。
就在尉遲容的軍營內,呂仁浩身邊連個下人都沒帶,隨著眾人一起醉眼迷離。
但眼看著眾人都醉倒之時,本也歪歪斜斜俯倒的呂仁浩,卻慢慢地抬起頭,直起腰。
從傍晚喝到現在,已經接近了子時,喝酒的這個大殿內,杯盤狼藉,瀰漫著刺鼻的酒氣。
本來醉倒的呂仁浩的眼神卻忽然清明起來,站起來身體連晃都不曾晃。
從換上白酒之後,他的杯子裡就只有清水,如今真是眾人皆醉他獨醒了。
守在外邊的李雲秋帶著人無聲無息地進來,將醉倒在地上的所有人盡皆捆綁得死死的,塞住了口。
這些能與呂仁浩一起喝酒的,都是尉遲容手下的親信,都是與尉遲容一般掌兵的,更有一半與尉遲榮有著親家關係。
這些都是軍中的主將,他們的副將卻沒有資格進來陪酒。
綁住了眾人之後,呂仁浩換上了官服,端坐在主位,李雲秋拿出從尉遲容身上搜出來的令牌,帶著人前往軍營,親自請了這些人的副將前來。
這些副將一進大門,立刻就被步槍頂在了後背上,面前橫七豎八還沒有清醒的人,和幾把雪亮的鋼刀。
呂仁浩宣讀聖旨,尉遲容謀反當誅,主犯及從犯就地斬殺,抗旨著斬殺。
身後的步槍頂著,略一遲疑,提出疑問的副將,話音為落,人頭就已經落地。
這是要交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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