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麼?
或許可憐,但林立並不同情。
這一點上林立與方曉的看法竟然是一致的。
“義妹?”秀娘狐疑起來,“公主會同意?”
林立搖搖頭,頭髮被扯了下,他咧咧嘴,“那能怎麼辦?我又不能娶她了。”
正好用個“義”字將崔巧月拴住,至於以後如何,還就看以後了。
秀孃的心也才真正放下來。
說來奇怪,這一天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女人和男人的關注點卻完全不同。
在秀娘看來,二郎運籌帷幄,草原的反叛什麼的,全不過是垂死掙扎,在林立面前不足一提。
反而崔巧月才是個麻煩。
林立才殺了崔巧月的族人,甚至她的母后也因此死了——至於到底是不是畏罪自殺,秀娘壓根就沒想過——這般已經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如論如何,崔巧月也不能在林立的身邊了。
太危險了。
林立收崔巧月為義妹,出乎秀孃的意料,但想想還真是個好主意。
有個“義”字在先,崔巧月就無法做對林立不利的事情了。
在這等事情上,秀娘也與林立的看法是一致的。
水涼了,林立終於從桶裡出來,雖說不上神清氣爽,好歹是就愛那個一身的血氣洗掉了,換了乾淨雪白的裡衣,又是一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翩翩公子。
這一晚林立在與秀孃的溫存時,少見地有了點獸性,好在秀娘還是孕期最安全的時間,林立也沒有真正的獸性大發。
林立以為他會做個噩夢。
呵呵,他真是高估了他的底線啊,高估了他的道德仁義。
這一覺林立竟然連夢都沒做一個,一覺就睡到大天明。
陰山昨日的這場風波,並未影響到歐陽少傅和歐陽若言這些文人。
他們被保護得很好,曹安帶著整個警衛連壓根就沒有用武之地。
聽著這些文人們對一個什麼什麼字的意思爭吵了半人,引經據典的一句也沒聽懂,只覺得文人們太厲害了。
歐陽少傅那是見多了政治上的爾虞我詐,血腥殘酷,對殺幾個人根本就不放在心裡,甚至也都沒想到會對林立有什麼衝擊。
至於歐陽若言,更是不將人命放心上的。
於是陰山之外轟轟烈烈的一次殺戮,在陰山內竟然沒掀起點浪花,以至於林立第二日醒來,山內依然和前一日一般。
文人們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見到他也都是道聲“大將軍”就自忙去了,倒是讓林立生出個歲月靜好的錯覺。
直到除了陰山,見到高臺上還綁著的血葫蘆的時候,才知道昨日並非一場夢。
昨日草原前來參加婚禮的人著實遭了不小的罪。
瀉藥的劑量大的拉了差不多一日,差點都脫了水。
又被控制了食物,馬匹什麼的都被牽走管制了,過了一夜身體也沒補充上來,精神也受到了打擊,人都是懨懨的。
才一早,所有部落裡只要是有頭有臉的就都被聚集了起來,一個個心裡上上下下的,不知道要被如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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