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本就為婚禮籌備已久,便是開荒都算計到裡邊了,也猜到會有人趁著婚禮生事。
只是在前一日才確定下來,顓渠閼氏竟然也有參與。
林立其人,眼裡是最揉不得沙子的。
他容得下顓渠閼氏,那是因為顓渠閼氏是崔巧月的生母,且對他也無多大的威脅。
容得下草原部落的首領,那是因為那些部落首領表面上尊重他。
但若是顓渠閼氏有害他之意,部落的首領們也想要反他,那對不起了。
一個能將前世槍炮都拿出來的人,絕對不會是多麼慈善的人。
而一個時常被人以為慈善心軟的人,一旦硬起心腸來,便會是鐵石心腸。
草原部落看起來人數眾多,但是為了保密,只有少數幾個部落首領才參與其中,便是其手下,不少人也是昨天晚上才聽到吩咐。
林立計程車兵大半都早就佈置妥當,有備而來,瀉藥更是也撂倒了大部分人。
如此,本來計劃周詳的密謀刺殺,竟然是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槍響不過片刻,草原的漢子們剛剛還呼號著拔刀的拔刀,不知所措亂跑的亂跑,如今大部分竟然提溜著褲子到處找隱秘所在。
更有人顧不得體面就地一蹲,露出白花花的屁股來。
這場景頗為壯觀,便是林立都是第一次見到,簡直大開了眼界。
崔巧月被林立拉著站在一隊護衛身後,人縫中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臊得滿臉通紅。
風府江飛下瀉藥的時候,生怕藥力不足,就下得狠了,此刻藥力被激發出來,人是一刻也站不起身了。
明明該是最緊張一刻,親眼見這情形,卻也是忍不住發笑——嘲笑。
林立周圍計程車兵還都護著他,分散在各個部落帳篷周圍計程車兵都開始上前拿人。
也有早晨沒來得及吃喝的上前抵抗,被吆喝著和大刀步槍恐嚇中退下。
林立拉著崔巧月悠閒地進了大帳前的空地,林立隨手脫下了身上的紅袍,露出一身黑色的鎖子甲。
方煜也站在林立身邊,警惕地看著周圍。
“我母后那邊……”崔巧月忽然反應過來。
林立笑了下:“我怎麼會對公主你做這等不雅之事呢,不過王帳其他地方,還是多少做了點手腳的。”
又正色道:“有人看顧著公主的,知道公主從早晨到現在滴水未進。”
崔巧月的眼眶忽然發酸,她的母后都沒有想到這些。
不多時江飛和風府都拿了人過來,其中有這幾日來的部落首領,也有面生的人。
一個個都捧著肚子,綁都不用綁,拿到近前時又有人捂著肚子叫喚起來,顧不得身後的刀劍加身,只找如廁的地方。
本來很是乾淨的草原,如今幾步就一個雷區,烏煙瘴氣的,若不是還有個殺馬威,林立簡直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了。
此刻也只能大刀金馬地坐著,等著意中人肚子稍好一些。
江飛上前,指著幾個面生的人道:“大將軍,此二人便是做裡應外合的內奸,原本在俘虜中表現最好,一直要求加入士兵裡的。”
林立“嗯?”了一聲,輕蔑地道:“原來草原裡也有背信棄義的人啊,真稀奇。”
這話是用草原話說的,立時將那兩人說得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