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渠閼氏代表王帳而來,整個隊伍沒有進入陰山,而是在陰山之外單獨開闢了住處。
林立陪著顓渠閼氏說了幾句話,不外乎是感謝顓渠閼氏將這麼好的女兒嫁給了他這等話。
顓渠閼氏很是好好地誇了崔巧月,將崔巧月誇成了天上僅有地上無雙,又順帶提了還帶來了另外幾個女兒。
說起晚上準備篝火晚會,邀請林立和陰山一眾將領們參加。
林立自然答應下來,才告退。
崔巧月卻是留了下來。
林立才一離開,顓渠閼氏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揮揮手將伺候的人都趕走。
顓渠閼氏上下審視著崔巧月道:“聽說公主並不得忠義將軍的喜愛。”
崔巧月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聲音也冷下來:“母后看到了,大將軍願意為我舉行盛大的婚禮,還允許我穿上大紅的嫁衣。”
顓渠閼氏哼了聲:“大將軍願意給你臉面,是看在你是北匈奴的公主份上。
我可是聽說大將軍在陰山從不正眼看你,你的帳子也只去過一次,匆匆坐了片刻就離開了。”
崔巧月的臉上一下子漲得通紅,瞪著顓渠閼氏,忍不住怒意道:“大將軍循規蹈矩,婚前,婚前是不該接觸親密的。”
顓渠閼氏輕蔑地道:“是麼?”
崔巧月怒氣上湧,“母后,大將軍是漢人!”
“漢人?”顓渠閼氏毫不客氣道:“大將軍也是男人。我聽說大將軍的夫人柔弱得很,又懷有身孕。
就這般了,大將軍還夜夜都宿在將軍夫人的帳篷裡。
咱們草原可沒有婚前不能同房的說法,還是說,公主沒有打算抓住大將軍的心?”
崔巧月被這話說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顓渠閼氏卻並不打算放過她:“我留你在陰山,就是為了你創造機會的。
男人麼,哪有不嘗腥的?留不住男人在床上,還怎麼能讓男人心甘情願地聽你的話?
公主可要知道,我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孩子,我還要大將軍心甘情願地護衛我北匈奴,讓我北匈奴重振曾經的威風。”
崔巧月胸脯起伏著,好半天才道:“母后放心。成親之後,我一定能將大將軍的心留住。”
“那就好。”顓渠閼氏的語氣放緩和一些,“我這次來還帶了你兩個姐妹來,就作為你的陪嫁一併跟著你,幫著你。
等到你有孕了,或者是不方便的時候,也好幫著你籠絡了大將軍。
公主,咱們女人家只有緊緊抓住了丈夫的人,才能抓住丈夫的心。”
崔巧月不敢相信地看著顓渠閼氏,叫道:“母后,我還沒有成親,你就往我身邊塞人?”
顓渠閼氏道:“你若是能抓住大將軍的心,還用得著我操心這些?
你放心,你若是能留住大將軍的心,你這兩個姐妹我會帶回來的。
這次我還帶了個嬤嬤來,你去跟著學學。下去吧,我也乏了。”
崔巧月怔然了半晌,屈膝行禮退下,果然外邊有嬤嬤等著,拉她去教了很多不可言說之事。
林立忙乎了半晌,等回到陰山早就錯過了飯時,想起答應崔巧月的婚禮奏樂,就又去找歐陽若言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