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咱們陛下,若是換個人,說不得就要定我個謀逆之罪。”
太守府裡的書房內,林立懶散地坐在剛剛送過來的沙發上。
沙發是真皮的,純羊皮的,皮毛在外,修剪得整整齊齊,洗刷得雪白。
林立摩挲著羊毛道:“有銀子真好,坐著真舒服。”
方曉坐在另外一個羊毛單人沙發上,笑道:“我怎麼覺得,只要侯爺願意,全大夏的銀子都能被你賺到手。”
“只賺大夏的銀子多沒有意思,我的目標,是大夏周邊。”林立揮揮手,在面前畫個大大的圓。
“你沒去風府的練兵場,一個月,人都變樣了。哪天你真得去軍營看看,然後咱們幾個也聚聚,把武器都拿出來,嘗試個陣法。”
林立眼睛眯著道:“當年秦皇有強大的軍力,據說當時的長矛大陣無人可破。咱們是不是也弄點陣法來。”
方曉瞧著林立,無奈地搖搖頭:“你自己講的故事裡說,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還有什麼能快過子彈?弩箭?就咱們手裡這兩樣,還需要什麼陣法?
需要的只有將軍在打仗時候的行兵戰略,和足夠的糧草、子彈,和士兵義的無反顧勇往直前。
還有就是你忠義侯,什麼時候能掛帥出征。”
所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林立的打算,在方曉和風府等人的眼裡,已經是明晃晃的了。
林立嘆口氣道:“我也想啊,可陛下還沒有找到出兵的藉口呢。說不定北邊邊關就此就安靜了呢。
崔哥不是說了,今年北匈奴的態度格外不同,牧民都被約束著,不許越過邊境打秋谷。
馬市交易,牛羊數量都比往年多,除了馬匹還限制。
要是長久這麼下去,就沒有打仗的必要了。”
和平才是最寶貴的,不管北匈奴是不是修生養息,大夏趁著這機會再發展發展,再強大強大也好。
方曉微微搖頭:“事出反常必有妖。北匈奴這般做派,完全違背了他們的生活習性。”
林立道:“最好是他們修身養性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方曉哼道,“咱們的人該加快訓練了,什麼時候能……”
外邊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方曉的聲音一頓,跟著房門被急促敲響:“侯爺,邊關急件。”
林立和方曉的視線立時落在門上,林立坐直了身體道:“進來!”
護衛推門進來,將一封信雙手送來,“侯爺,是鏢局的人,屬下問過了,每到一個縣城,都立刻換了人馬送信。”
林立站起來接過信件,先看一眼火漆,然後直接撕開,抖落開,眉眼有些意外。
方曉走過來湊到近前一看,上邊竟然是拼音書寫的,從左到右,寥寥幾行。
兩人一起在心內默唸著拼音,接著對視一眼,眼神裡有擔憂,有喜悅。
林立揮揮手,護衛退下。
方曉接過信走到書桌前,提筆飛快地將拼音翻譯成漢字重新寫下來。
林立也走過去,看著一個個漢字從筆尖下流淌出來。
方曉的這一手字,真是漂亮,就和印刷出來的一個模樣。
林立前世的硬筆字也不差,但和方曉的書法就沒法比了。
降維打擊這是。
“託安秘密離開王帳,不知去向。各領主忽然開始集結牧民,傳聞有戰事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