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本來好開心好開心的。
皇上賞了林立一千兩的黃金呢。
那些黃金若是打成首飾,她一輩子也帶不完的呢。
她和爹孃大哥大嫂看著一箱子的黃金,足足看了一個晚上。
她們將每一塊金錠都從箱子裡拿出來,再擺回到箱子裡的。
好容易等到林立回家,聽說還有一塊御賜的牌匾,以後要掛在門楣上的。
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心了。
可是,卻在林立的身上聞到了女人的香氣。
那種濃濃的脂粉的味道,一嗅到,她就知道定不是好人家女兒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忽然開心不下去了。
她想要二郎哄哄她,與她……可是……
秀娘悄悄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似乎這樣,就好像是二郎剛剛親了自己般。
林立困了,也累了。
昨晚上就睡得少,今個早朝上又受到了點驚嚇,小心應對,又與夏雲澤交心——雖說是交心,這一次談話卻比以往的都要累。
他不可避免地要多想,要小心地應答。
夏雲澤是太子了,不是邊關的王爺。
他是六品官了,不是一身白衣的秀才。
正式步入官場,他在太子面前,也再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隨意了。
不用說一整天還要在工部表現,還有晚上的應酬,還有對董依雲的處置。
林立身體累,心也累。
大概是因為喝了酒,他忽然覺得這一天很沒有意思。
他來到這個世界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這般,與前世被他瞧不起的營營苟苟,有什麼區別。
酒,能讓心中的快樂放大,也能放大心中的失落。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林立想要逃避。
然而,避無可避。
林立閉著眼睛,迷迷糊糊中又感覺到他好像忽略了什麼。
然而沒有等到他想起,便沉睡了過去。